王大娘松了一口氣,一記重磅炸彈直接落下:
“所以,我已經(jīng)報給了大理寺,他們正有監(jiān)察百官的部門,說是很快就會調(diào)查?!?
“什么!”
王大娘眼睛瞪得像駝鈴,雖是六七十歲的年紀,但硬生生飆出了女高音。
夏清寧嫌棄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爹爹真是高明,看著老家伙還能不能裝得下去。
“你們怎么能報給大理寺呢?那人的前途不都全毀了!”
夏清寧無奈地攤開手。
“那怎么辦?”
夏千帆也陪著女兒演戲。
“對啊,我們都是平頭老百姓,斗不過這些當官的,就算是拿著錢都沒地方塞,我們也得過活啊?!?
一家人好像是無奈到了極點,才會去報官。
那王大娘急得直接抓住了夏千帆的手。
“不成不成,你這不是害了人家嗎?快隨我去大理寺將這案子撤下來。”
只是夏千帆人高馬大,哪里是王大娘一個小身板能拉得動的,連他身上的一片衣角也只是晃了晃。
夏清寧故意仰頭問琴娘,“娘親,那大人是給了奶奶好處嗎?”
琴娘看著女兒腹黑的樣子,不覺得有些好笑,但還是十分配合回答。
“娘親也不知道?!?
這話說完,六雙眼睛如同聚光燈一般,把王大娘籠罩其中。
王大娘這才察覺到自己失態(tài),趕緊松開了夏千帆的手。
夏千帆實在覺得有些無聊,嘆了口氣。
“大娘,您若是沒有什么事,就先回去吧,我們明日還要去大理寺,今日要早些休息。”
王大娘坐不住,趕緊拿出包裹,道出此次的目的。
“不是,不是,我今晚就是為了雪沁的事情來的!”
那包裹擺在桌子上,打開——
只見,幾張白花花的銀票就散了出來。
夏清寧似乎早有預(yù)料,一臉的果然如此。
從放榜到去報道,不過就一個晚上的時間,除了我們一家人知道,就昨日告訴了王大娘。
就算是當官的,不知道學生的底細,哪里敢隨隨便便就頂替了人家的名字,這王大娘拿著這么多錢上門,定然是為了這事兒。
夏家人聽了,臉都黑了。
夏文瀚更是懊悔,自己昨日怎么就直接說出來了呢。
雪沁倒是聽不見,見其他人都鐵青著臉不說話,還想著站出來打圓場。
“王大娘,這東西咱們不能要……”
手還來不及伸過去給王大娘收拾包裹,就被旁邊的琴娘扯住,護在身后。
若不是顧及這是個老婦人,夏千帆更是恨不得把這老妖婆連帶著這些錢丟出去。
“王大娘還是將這些錢拿回去吧,無功不受祿,我們沒有要收下的道理?!?
這就是直接拒絕了。
王大娘著急,以為是幾人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,趕緊解釋。
“不是,我不是要你們幫忙,這些錢,是用來買你家丫頭那名額的?!?
什么?
雪沁當時就愣住了,還傻愣愣抬起一只手指,指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