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瀚儒沉默了片刻,眸光閃爍,突然間眼神一凝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他緩緩開口:“李金,幫我約秀七先生,他不是想要東境海域布防圖嗎?本相給他準備好了。大玄,已經(jīng)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?!?
李金先是一驚,旋即俯身道:“是!”
李金出來后,并未離開相府,而是先去找了李家二爺,也就是李瀚儒的庶子。
房間里,李瀚儒起身,坐在床邊沉聲道:“來人,替本相更衣!”
兩個丫鬟進來,替李瀚儒梳妝更衣。
更衣后,李瀚儒看著銅鏡里一身紫色官袍的自己,怔怔的出神。
“本相少年入仕,這一生殫精竭慮,忠君愛國,為國為民,直至垂暮之年,初心未改。奈何造化弄人,子孫不孝,一生清譽將毀于一旦,可悲可嘆,可恨可憎,也該死!”
說完,袖袍一揮大步朝著外面走去,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道:“李家什么都可以做,但誓死不做賣國賊!”
他來到門外,沉聲道:“來人,你們即刻前往攝政王府,刑部,禮部,兵部,請王爺和三位尚書大人...就說本相在天福樓等他們?!?
“是!”
李瀚儒大步朝著府外走去,同時吩咐人備車。
攝政王府。
寧宸正在雨蝶房間里,逗兩個孩子玩。
接到李瀚儒相邀,大感意外。
李瀚儒抱病在家,突然請他們天福樓赴宴,這是什么操作?
絕對不可能是想魚死網(wǎng)破。
若想魚死網(wǎng)破,不可能選在天福樓,也不會叫上紀明臣等人。
李瀚儒這番操作,倒是把寧宸給整不會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