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放注視著我,眸色微沉,聲線似被砂礫打磨過,“晚上等我。”
可晚上我等到又一次沉沉睡去,也沒等到他回來。
甚至早上起來的時(shí)候,身旁的位置都是冰涼的。
周放夜不歸宿了。
我趕緊拿上手機(jī),撥通他的電話。
沒人接。
又打了兩次,才接通了,“嫂子?!?
是喬鞍的聲音。
我連忙問:“周放呢?”
喬鞍,“四哥在開會?!?
我卻沒能松一口氣,直覺告訴我有什么不對,可又說不上來,只能繼續(xù)追問:“是出什么事情了嗎?”
“四哥一會兒肯定會給你回電話的,別著急?!?
聞,我只能作罷。
喬鞍的嘴多嚴(yán),我是知道的,而且他唯周放是從,我也不必為難他。
反正,周放不會隱瞞我任何事情。
我剛準(zhǔn)備放下手機(jī)起床洗漱,手機(jī)震動起來。
以為是周放給我回電話,連忙要接,來電顯示的卻是個(gè)陌生號碼。
平時(shí),我只會以為是推銷電話,直接掛斷。
這次,卻接了。
“喂,你好?”
“是沈文中的家屬嗎?沈文中出了車禍,需要做手術(shù),你趕緊過來一趟?!?
我皺眉,直接否認(rèn),“我不是。”
那邊疑惑不已,“可他最后的通話記錄是你?!?
我沒有存沈文中的號碼,也沒有聯(lián)系的必要。
他怎么會給我打過電話?
我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。
“但我確實(shí)不是。”
我抿了抿唇,“你看看有沒有備注蘇宛玉的,打給她,她是沈文中的妻子,是最有資格簽手術(shù)同意書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