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假的?你不是拿什么假藥來騙我的東西吧?”
靈素將信將疑,他的“男兒本色”可是藥店里的招牌銷冠,一瓶價格不菲呢。
使臣擺擺手:“嗨呀,掌柜的若不信,現(xiàn)在服用一包試試不就知道了。我是看在你也同為南唐老鄉(xiāng)的份上,才愿意拿寶貝和你換的,你的藥很管用,但價格可不敵我這逍遙散的一半啊。”
“這么貴?”靈素吃了一驚,“難不成還用了什么天材地寶研制不成?!?
“呵呵……其實造價也不高,勝在方子獨特,所以其中利潤大得很。”那使臣說著,壓低了聲音道,“偏偏我有貨源和門路,便是當下兩國局勢緊張,也能把貨送到你手上?!?
“總而之,你還是要先試過了它的妙處,才知道我沒有騙你。”
這下靈素算是明白了,對方是想跟他做生意呢。
不過他對需要內(nèi)服的藥物通常抱有極大的警惕心,何況還是未知的藥物。
于是表面頗為感興趣地應下了,互留了搭線的秘密方式,那使臣才心滿意足地踏上了回南唐的旅程。
送走對方后,靈素第一時間帶著逍遙散前往皇宮,把事情上報給了云苓等人。
“一開始我怕這藥粉有古怪,擔心使臣給我下毒,好以此脅迫我來幫他刺探大周京城的內(nèi)情,于是想假意服用,裝作中毒來試探他一番?!?
“結果沒想到他居然提出要和我一起服用,且不等我做反應,自己就先拿了一包吞下,弄得我都懵了?!?
他還以為此物有詐呢,沒想到對方是真的想跟他做生意。
趁靈素上報的時候,云苓已經(jīng)以最快的速度將逍遙散的成分檢測了一遍,而后大吃一驚。
“這不是五石散的配方嗎?居然還加了罌粟粉和麻黃草!”
罌粟的原產(chǎn)地本不在中原,但這兩年隨著異域貿(mào)易的開放,也逐漸有此類作物傳入。
華夏人對毒的痛恨是刻在dna里的,云苓身為醫(yī)者,早就預料到過這一點,因此提前對此物及相關作物的種植和貿(mào)易流通都做了嚴格的限制,更禁止異域商人攜帶作物種子入關。
如今中原還沒有鴉片成品的出現(xiàn),罌粟在醫(yī)師手中也只是麻醉之用,百姓們并不知道此物能制造出多大的財富與災禍,故而也對此漠不關心,并不探究其中原因。
只是她沒想到,類似的此物還是這么快就出現(xiàn)了,并且是從南唐開始!
公子幽好奇地道:“那是什么東西,他服用之后怎么樣,當真飄飄欲仙了?”
靈素回想著當時的情形,“差不多吧,反正我覺得他服了這藥之后整個人都變得怪怪的,一開始面色紅潤,很亢奮的樣子,大約一個時辰后便格外地萎靡不振,反應遲鈍。”
他形容的都還算委婉了,其實他覺得那使臣服藥之后的一段時間像個神經(jīng)病,還抱著他家柱子喊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