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老奴便告退了?!?
冬青跟在岑嬤嬤后面,離開前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陸七一眼。
陸七茫然又委屈,好好的干嘛兇他?
云苓回到屋中,笑道:“你的好兄弟看起來很不喜歡我,硬要他給我做貼身侍衛(wèi),著實有些為難他了,要不然你把他調(diào)走吧。”
蕭壁城沉聲道:“安排他給你做貼身侍衛(wèi)不是本王的命令,是武安公的要求?!?
“武安公?”
云苓心里繞了一圈,想起來葉折風(fēng)的父親是武安公的義子,名義上兩人是祖孫的關(guān)系。
云苓何等玲瓏心思,立刻明白了其中緣由。
她搖頭失笑道:“看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,還以為你們靖王府是擔(dān)憂我和腹中孩子的安危,原來是為了你和燕王?!?
生怕她出事,這樣就沒人能治好蕭壁城和燕王了。
云苓心頭有些失落。
蕭壁城聽她這樣說,心底有些生氣,眉頭緊擰,“什么叫你們靖王府?你如今是本王的王妃,保護(hù)你固然是因為要靠你醫(yī)治本王和御之,但這也不是全部理由?!?
這話說得,好像只是為了利用她一樣,他是那么冷血無情的人么?
“武安公對你很感興趣,太上皇年輕時與他極為要好,聽說你救了太上皇,很是感激,特地在信中囑咐本王好生待你,這才讓折風(fēng)前來給你做貼身侍衛(wèi)。”
云苓愣了愣,隨即唇角揚起一抹笑。
“好嘛,怪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王爺消消氣!你的頭還疼不疼?我先給你按摩按摩!”
蕭壁城感到她將柔軟的細(xì)指輕按在太陽穴上,熟悉好聞的暖香縈繞在周圍,讓人忍不住想起剛才被打斷的旖旎時刻。
心頭忽地有些亂。
他輕哼一聲,轉(zhuǎn)移話題道:“有什么好高興的?”
雖然看不見,蕭壁城卻能從語氣中聽出云苓的歡快。
“難得有人關(guān)心在意我,當(dāng)然高興了?!?
享受著云苓的按摩,蕭壁城挑眉,“很少有人關(guān)心你?”
“以前有那么幾個吧,現(xiàn)在都不在身邊了?!?
云苓的語氣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,其實她是個很容易被細(xì)枝末節(jié)感動的人。
上輩子會真正關(guān)心她的,只有一同在組織里長大的老一等人。
蕭壁城卻誤會了云苓的話,以為她說的是文國公府的生母和老太君。
“平時若想家了,讓陸七送你回文國公府便是?!?
蕭壁城恍然想起,云苓雖然是文國公府唯一的嫡出女兒,卻因臉上胎記自幼不討喜。
不論是老世子還是長兄楚云澤,似乎都更偏疼楚云菡,外人贊譽有加的也是她,提起云苓,更多的是非議和嘲笑。
蕭壁城想,也難怪她會因為瑞王的幾句維護(hù)之詞,便對其情根深種。
忽地想起這一茬,他心底有些不舒服。
云苓撇了撇嘴,“沒事我才不想回去找不痛快,下次再跟我爹吵起來,我可不能保證控制得了自己?!?
說不定能把文國公府房頂都掀了。
蕭壁城也記起她之前的潑皮無賴行為,忍不住輕笑了兩聲。
見狀,云苓奇道:“瞎子,原來你也會笑,還以為你是面癱呢。”
這狗男人雖然欠揍,笑起來倒是好看的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