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很快傳到了睿王府顧九齡那里。
顧九齡正靠在軟榻上,手中拿著話本子看,一邊的九月幫顧九齡輕輕捶著腿。
越到了后期顧九齡的腿整個都腫脹不堪,現(xiàn)在除了后花園散散步,呼吸呼吸新鮮空氣,曬曬太陽補(bǔ)鈣之外,顧九齡基本上很少出去。
就在昨天左非塵也回到了上京,只是托人送了一份書信過來并沒有來睿王府見顧九齡,像是在躲著什么。
上一次在御河岸邊鬧出來的緋聞事件,讓左非塵有些懼怕睿王,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睿王弄死。
此時云朵急匆匆走進(jìn)了暖閣,身后跟著金枝。
金枝除了回門的時候,在睿王府和安家分別吃了回門宴,就再也沒有回來過。
此時瞧著金枝臉上的神色憔悴了幾分,顧九齡忙坐了起來。
她其實曉得金枝這一次來找她就是為了趙朗的事情。
她也沒有想到趙朗居然將秦家在上京所有的柿子樹都砍倒了,甚至將那些柿子都搬到了將軍府。
到現(xiàn)在顧九齡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這不像是正常成年人該有的思維,帶著幾分幼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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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聽完九月訴說的前因后果,她又氣又好笑,同時又替金枝感到欣慰。
一個男人能為金枝做到這種地步,怕也是真愛了。
金枝上前同顧九齡行禮,顧九齡忙將她的手臂扶住,隨后命九月搬了凳子過來。
金枝沖顧九齡比劃了比劃,又拿出了本子在上面急匆匆的寫著什么,隨即雙手捧到了顧九齡的面前。
原來皇上震怒之下將趙朗送進(jìn)了大理寺牢里坐著,趙家早已經(jīng)亂成了一鍋粥。
趙夫人大病初愈,又遭了這么一出子驚嚇又病倒了去。
金枝曉得自己不該給顧九齡添麻煩,可為了趙朗她也不得不舔著臉過來求這一遭。
顧九齡看完金枝寫的話,抬起手緊緊攥著金枝的手,寬慰的笑道:“你莫怕,我一會兒去找你義兄?!?
“趙朗好歹是有軍功在身的,如今這是多事之秋,皇帝也就是一怒之下的決策,不會真的將你家夫君拉出去砍了,你且放心回去等我的消息。”
“我如今身子不爽利,等我將這肚子里的貨卸下去。”
“左大夫也已經(jīng)找到了幾味藥來治你的臉和嗓子,只是還差一味最關(guān)鍵的藥引子,等這一切忙完后,我?guī)湍阒文樕系膫僦沃文愕纳ぷ?,總而之,你們的日子都會好起來的,你也不必太難過?!?
顧九齡又說了一會兒寬慰的話,隨即命九月包了一些藥材和補(bǔ)品,讓金枝給她的婆母帶回去。
并且吩咐金枝帶話給趙夫人,將軍府的人此番已經(jīng)得罪了段家,更得罪了秦家。
讓趙家的人這幾天沒事盡量待在府中,不要再出別的岔子,等她的消息便是。
顧九齡身子容易疲乏,金枝也不敢占據(jù)她太多的時間,又同顧九齡說了一會兒話,這才起身。
卻是撲通一聲給顧九齡跪了下來。
“你這是做什么?快起來!”顧九齡慌了幾分。
金枝抬眸定定看著顧九齡,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。
這是替趙朗求顧九齡的,只是她說不出話來,這欠著顧九齡這一重又一重的恩德。
此生若不能報只能等來生做牛做馬報答。
顧九齡命人將金枝送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