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民女……”若曦已經(jīng)完全懵了,今晚大家這是一個個來她這里逗悶子嗎?
蕭胤緩緩道:“你父親當(dāng)年是朝廷派到邊地負(fù)責(zé)運送軍糧的運糧官,七年前七殺谷一役,你們周家被滿門抄斬,也委實冤枉。”
“王爺!”若曦姑娘不得不喊了出來,不能說??!
若曦之前也想過借助蕭胤的手還父親一個清白,可現(xiàn)在床底下藏了那么多人,有些話不能說??!
“王爺休得……休得胡亂語!”若曦姑娘聲音發(fā)顫幾乎要哭出來了。
蕭胤眉頭擰了起來,瞧著這個女人的表情似乎有些怪異,他現(xiàn)在查七殺谷的事情,沒想到扯上運糧官周彪的事情,而這件事情正好和他找的那個名單上的神秘人物有關(guān)。
他這才迫不及待的來這里敲打敲打這個女人,想從她的嘴巴里套出什么話來,結(jié)果她那是個什么鬼樣子?
門外竟是又傳來一陣腳步聲,蕭胤眉頭擰了起來,忙站起來。
若曦姑娘幾乎要哭出來了,能不能不要再來人了,床底下都藏不下了。
梅媽媽的聲音也一陣陣發(fā)慌,真的是見了鬼了,進(jìn)去那么多人都去哪兒了?
“黃老爺!黃老爺!您要不先在樓下喝喝茶,此時若曦姑娘忙著呢!”
“忙什么忙?我們家老爺可是和若曦姑娘定在了今日見面,還要聽她撫琴,還不快叫人準(zhǔn)備一二?”
“小心你的腦袋!”
王公公?居然是王公公?
顧九齡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,顯然這屋子里不光是她一個人聽出來王公公的聲音,即便是蕭胤再怎么猖狂也不可能在此處與隆慶帝對上。
他朝著床榻下面滾了進(jìn)來,床榻下面的幾個人也是分外的默契,紛紛挪開了中間的位置。
蕭胤沒想到床下居然藏了這么多人,下意識抬起手掐住了顧九齡的脖子。
隨即都不用顧九齡做什么,他猛然間松開,死死盯著仰躺在身邊的妻子。
此時床榻下只能擠得下四個人,再多一個都擠不下了。
顧九齡與蕭胤并肩躺著,顧九齡外側(cè)是蕭霆,蕭胤外側(cè)是拓拔玉。
幾個人擠擠挨挨的攢在了一處,中間也沒有絲毫的間隙。
蕭胤別過臉?biāo)浪蓝⒅櫨琵g,好啊,居然女扮男裝狂窯子來了,怪不得方才在樓上瞧著她的身影那么眼熟,關(guān)鍵她拿出來打賞老鴇的金葉子,還是他給的。
出息了!花著他的銀子,來不三不四,現(xiàn)在居然還和拓拔玉,蕭霆這兩個狗賊躺在床底下,當(dāng)真是出息了!
顧九齡覺得蕭胤那視線就像是刀子一樣,她忙下意識向后挪了挪,不過這么一挪差點兒就挪到蕭霆的懷里去。
蕭胤一雙桃花眸緩緩瞇了起來,一把掐住了顧九齡的胳膊將她箍進(jìn)了懷中。
隨即一個倒擺腿狠狠踹向了身后挨得很近的拓拔玉,拓拔玉差點兒哼出來,咬緊了牙關(guān),抬手一掌拍了出去,卻被蕭胤化解,反手一巴掌竟是朝著蕭霆扇了過去,蕭霆避無可避硬生生挨了一下,疼得眼冒金星。
顧九齡簡直是無語了。
卻聽外面?zhèn)鱽黻P(guān)門的聲音,隆慶帝再也沒有了以往九五之尊的架勢,笑得像個偷到腥的老流氓。
“若曦姑娘才華橫溢!朕……本老爺喜歡得很,來,來,來,坐在我腿上撫琴如何?”
床榻下的三個人頓時傻了眼。
拓拔玉面上掠過一抹嘲諷,南齊上下昏聵至極,照此下去,國將不國。
蕭霆臉色發(fā)白,父皇一直不立皇后,原以為是父皇對死去的母后存著幾分恩情,不想……
蕭胤眼底掠過嘲諷。
顧九齡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道:“老流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