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秦添珩倒吸了一口涼氣,還是有些不可接受,“你自己的血,你傷害自己了嗎?”
護士不是已經(jīng)說秦羽不再自殘了。
秦羽聞,看向秦添珩眼里的關(guān)切,稍作思索,“那倒是沒有,我只是有一次去抓蟲子,結(jié)果不小心磕到了石頭上,膝蓋流了好多血,我就生出了這個創(chuàng)意,畢竟這些蟲子都是曾經(jīng)具有生命過的,血,就是最好的一種展現(xiàn)方式?!?
“秦羽……你趕快把這個面具丟掉,這個不好看。”秦添珩作為大哥,臉龐嚴(yán)肅,第一次這么認(rèn)真的控制秦羽。
以往他從來都對他沒有責(zé)備過,可是搞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,對他的情況并不會有好轉(zhuǎn)。
這些都是影響身心健康的東西。
“大哥,你又?jǐn)[出大哥的架子了,剛剛這個面具都已經(jīng)嚇到你了,這說明你被我驚艷到,這個面具我要留在萬圣節(jié)用?!鼻赜鸬氖种敢稽c點撫摸過面具上的蟲身,動作十分依依不舍。
看見這一幕,秦添珩都已經(jīng)快要惡心壞了。
他不忍直視。
厲云霈冰冷的嗓音開口,“秦羽,我太太現(xiàn)在懷孕了,你現(xiàn)在要是不把這個蟲面具收起來,我現(xiàn)在就帶她走?!?
聽見這句話,秦羽的眸光閃爍了一瞬,果真厲云霈的話比較管用,他二話不說將這個面具藏在了枕頭下,并且從床上下來。
秦羽的個頭長了不少,他現(xiàn)在是個青少年,臉上比以往還要冷血,只是沒有了之前那么陰冷的感覺。
“云姐姐,好久不見?!?
秦羽走過來,在云七七的面前對面椅子坐下,他擺出一抹高深莫測的詭異笑容。
厲云霈總覺得從始至終秦羽都沒有改變,他生怕秦羽會傷害到云七七。
他戴著警告的口吻,“我告訴你,你要是敢一會像剛才嚇你大哥那樣嚇七七,我一定不饒……”
“求死?!?
秦羽看向厲云霈,目光卻毫不畏懼的對視上男人寒冷的氣場。
厲云霈驀然一愣,薄唇卻扯了扯諷刺的弧度,“秦羽,你敢嚇?biāo)脑?,我把你母親墳給你刨了信不信?”
秦羽:“……”
“七七有道德,不代表我就有道德?!眳栐砌f的當(dāng)然是嚇唬秦羽的話,他知道,這個臭小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。
要是不施加點壓力,這個小子得上天。
秦羽埋著頭,深深地沉口氣,“我是不會嚇云姐姐的?!?
“所以你剛才是知道自己那個行為是嚇唬別人,你分明就是在嚇秦添珩?!眳栐砌徽Z道破,認(rèn)為這個小孩子一直都很明事理,只不過是在裝蒜。
總不能仗著自己是個孩子,就胡作非為。
秦羽像是那種做了壞事,還口口聲聲說“我只是個孩子”找借口的那種類型。
所以這一點,厲云霈是必須要帶有防備心的。
秦羽沒有回答,厲云霈懶得再對他進行教育,隨后加了一把椅子,坐在云七七的身邊,黑眸帶有敵意地盯著秦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