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可能畏懼容家人……”
江子誠喃喃自語,他布滿皺紋的臉上憔悴又沉重,當(dāng)年年輕時的風(fēng)采正在一點(diǎn)點(diǎn)流逝。
他只是到現(xiàn)在為止,都還有些恍惚這其中的變故,畢竟他一直當(dāng)江明珠是自己的親生女兒。
他對江明珠,是有父女感情在的。
所以,他不至于想要把路走的那么絕,至于容家,他的妻子容蔓,雖然給他戴了綠帽子,可這件事一出,容家必然有愧。
以后江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和動蕩,他找容家合作,那邊一定不會拒絕。
“看來您還是比較能忍,這戴綠帽子的事情,戴了也就戴了,替別人養(yǎng)女兒,養(yǎng)了也就養(yǎng)了?!?
江琛宴字字誅心,一句句話落到江子誠的耳朵里,極為難堪。
燙金色的臥室房門外。
江明珠站在門口,聽見江琛宴的每一句話,她修長的指甲掐進(jìn)掌心中,鼻尖泛酸,眼睛透著不可置信。
她聽見江琛宴剛剛說她是野種。
她是一直以來處于溫室之中長大的千金小姐,世人尊稱她一聲江小姐,而如今頭一次被罵野種。
現(xiàn)在,江琛宴還在請求父親處理她。
江明珠不免覺得可笑至極,擦了擦眼淚,不敢聽接下來的對話,直接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她沒有勇氣聽,更沒有勇氣聽見這些話是從江琛宴的嘴里說出來的。
她愛他,無論他如何對待自己,她都愛他。
此刻,江子誠被江琛宴逼到了盡頭,他知道,若是這件事不處理,江琛宴不會善罷甘休。
江老爺子的臉色有些黑。
他知道,他是在耿耿于懷他母親的事情……
冗長的安靜,江子誠緩緩開口,聲音有些于心不忍,“這樣,我會讓這個野種,體驗(yàn)到從一個千金小姐,到街頭露宿的感覺?!?
生氣倒是的確生氣。
只是,他也不想做的太絕了。
就這樣吧。
江琛宴勾了勾邪肆的唇角,似乎這才有些滿意,“好,那容蔓呢?”
“那就讓她們母女倆一起露宿街頭?!?
江子誠下了決定,眼神有些試探地看向江琛宴:“這樣你滿不滿意?”
“滿意,當(dāng)然滿意?!苯⊙巛笭栆恍?,旋即說道,“父親,我希望您能說到做到,我等著看您是怎么處理綠帽子的,給我做個示范,萬一以后我也遇到這種事情了呢?”
他嘴巴太毒了。
江子誠臉色晦暗不明,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“還有一個條件,股份我不要一半,我要百分之九十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