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這可是你說的,不是我說的!”秦墨連忙舉起雙手,“我說規(guī)定退休時間,可沒說給太上皇立法的事情,更沒說規(guī)定皇帝退休時間。”
見秦墨一臉緊張,竇玄齡不由笑了起來,“也有你秦景云害怕的時候!”
余伯施揶揄道:“你推行新法的時候,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,怎么,現(xiàn)在膽子越來越小了?”
“以前小,不懂事!”秦墨道:“江湖越老膽子越小,再說了,我有家有小的,身后一大幫人指著我活。
以前的我,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,不一樣的?!?
“不錯,有長進!”李世隆道。
秦墨這句話,其實是故意說給李世隆聽的,他二十歲出頭當然可以無所畏懼。
可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二十六了,奔三的年紀,就不能半點長進都沒有。
離魂癥又不是蠢病。
竇玄齡若有所思,心中暗暗佩服秦墨。
做人做到秦墨這份上,也是值了。
“你說就是,說的好與壞,朕都赦你無罪?!崩钍缆〉?。
“好辦法又不是撒尿,哪能說尿就尿?”秦墨苦笑道:“總要讓我醞釀醞釀!”
“行,朕不催你?!崩钍缆∧霚缌讼銦?,然后一招手,高士蓮就掏出一塊干凈的布,然后掏出骨牌,又稱牌九。
也是從秦莊流出來的一種游戲。
“查個人,高士蓮也來替!”李世隆道。
“那奴婢就僭越了!”高士蓮跪坐在地上,時刻保持謙卑,并不因為這里不是皇宮,就表現(xiàn)出半點的隨意。
“你好好想,我們打幾把牌九!”李世隆道。
靠,這老六,現(xiàn)在是越來越隨意了。
秦墨心里都罵開了。
以前還有跡可循,還要點臉,現(xiàn)在是半點痕跡都摸不著,半點臉都不要了。
怎么,要退休了,就可以為所欲為?
以前好歹還騙著哄著,現(xiàn)在就說兩句好話,客套都不會客套一句!
不要臉!
見秦墨滿臉不情愿,李世隆叼著煙道:“你少籌朕,抓緊想,這大熱的天,朕都熱的受不了了!”
大狗聽到這話,連忙從馬車上拿出了冰鑒,“陛下,這里有酥山!”
李世隆滿意的點點頭,這大狗就是比王歸懂事。
有些時候,他說完上半句,下半句還在嘴里,大狗就把事情辦妥了。
很好!
高士蓮了大狗一眼,這是個勁敵啊。
比王歸厲害多了。
“給我也來一份!”
“喲,不巧了駙馬都尉,奴婢出門著急,就帶了三份!”大狗笑瞇瞇的說道,向秦墨的眼神中,閃過一絲恨意。
只不過,他隱藏的很好。
秦墨與他有亡國之恨,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之一就是報復秦墨。
秦墨才懶得管,直接把余伯施手上的酥山搶了過來,“老余你年紀大了,吃冰的對胃不好,這種不健康的食物,還是讓我來承受!”
余伯施瞪大了眼睛,“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輩!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