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昌寺那些和尚,幾乎全涼了。
只剩下一個道藏。
肅佛運(yùn)動愈演愈烈,大量的僧人在肅佛運(yùn)動中丟掉了性命,同時大量的黑戶,和躲藏在佛像下的黑暗也被紕漏了出來。
反正秦墨是不心疼。
但是讓秦墨蛋疼的是,一下馬車,就到跪在秦府門口的道藏。
這家伙已經(jīng)在這里跪了三天三夜了,粒米未進(jìn),滴水未沾,在烈日下暴曬,幾乎昏死過去。
通紅皸裂的皮膚,甚至有鮮血滲出來。
聽到動靜,道藏緩慢的回頭,見秦墨下馬車,他心中大喜。
可還沒開口說話,眼前一黑,直接昏死了過去。
“來人,搶救一下,能救就救,不能救就埋了!”秦墨糟心的很。
也是道藏命大,一番搶救后,緩緩睜開了眼睛,不過虛弱的很。
到秦墨,他托著麻木的雙腿,再次跪在了地上,“秦駙馬都尉,救救佛,求您了,救救佛......”
“道藏,我早就跟你聊過了,是你自己不爭氣!”秦墨道:“你要是早些去找我父皇,說不定也不至于此?!?
道藏滿嘴苦澀,“是貧僧的錯!”
“你別說你不知道辯機(jī)的事情,就算你天天閉關(guān),但是道藏身上的女人香,你總該嗅的到。
這件事你一點(diǎn)都不冤枉,只是殺你會昌寺的僧人,已經(jīng)算克制了。
我早就說了,規(guī)整教派,才有出路。
國內(nèi)不是天象那邊,政教合一。
這里是皇權(quán)至上的地方。
天象需要佛來統(tǒng)治那些愚民,大乾不需要,不能透這點(diǎn),就算我今天幫了你,明天也會有其他皇帝滅佛?!?
道藏苦笑一聲,辯機(jī)身上的香味,他的確注意到了。
只是未曾細(xì)想。
或者說,想了也不愿意相信。
畢竟是自己的徒弟,總覺得他不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。
“求您了,秦駙馬都尉,你說的那些,我一定照辦,救救那些無辜的人?!?
“來不及了,不破不立,朝廷出臺的法案也挺好的,回去好好把剩下的大乾西域記翻譯出來吧。
拿著這本書去求見我父皇,在把我給你的管理辦法,交給父皇,說不定還有轉(zhuǎn)機(jī)!”秦墨說完,便離開了。
道藏見秦墨不愿意蹚渾水,也是無奈。
可又能怪誰呢?
若是他早些去見李世隆,說不定就不會發(fā)生這種事情了。
他沉默了許久,最終離開了秦府。
秦墨說的沒錯,大乾西域記是最后的希望了。k.m
而且,秦墨已經(jīng)把生機(jī)交給了他。
那份管理辦法,就是佛教的出路。
大乾佛教不是其他地方的佛教,一切都要為皇權(quán)服務(wù)讓路。
道藏悟了。
只可惜,明白的晚了點(diǎn)。
第二天,秦墨再次來到京郊,直接讓劉萬徹在上次中的那塊地方測量。
“速度要快,地基要打好,過段時間我就要離開京城了,你要上點(diǎn)心?!?
劉萬徹一愣,“您要去哪兒?”
“去經(jīng)略南洋!”
“喲,您又高升啦?”
“行了,少拍馬屁,這次不過是個都督,大都督我都做過了,高升個屁!”秦墨丟了一根秦子過去,“現(xiàn)在京城鐵軌修的怎么樣了?”
“速度挺快的,再有兩個月,第一條通行鐵軌就能運(yùn)營了,還好有沼氣燈,要不然,照明是個大問題!”劉萬徹道:“您能等第一條鐵軌通車再走嗎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