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苦笑道:“秦駙馬都尉這兩天太累了,聽說這半個月都沒怎么休息,一直在安排節(jié)目,在昔日的雷霆軍的訓(xùn)練營地里訓(xùn)練他們?!?
李源見秦墨一臉困倦,也是有些心疼,“鍋爐的火燒旺一些,火道都不是很熱了?!?
雖然已經(jīng)過了清明,但早晚溫差大,李源年紀(jì)大了,怕冷,所以晚上還是要燒一會兒鍋爐供暖。
要到五月,天氣徹底暖和起來,才不用供暖。
“我聽說老八這些日子一直在家里,也沒有去那邊一,著實不該?!崩钤瓷匣鸬暮埽八蛼炅艘粋€所謂的鋼筆,那狗屁鋼筆有什么好的?!?
說著,李源拿出一個盒子,里面赫然放著‘英雄’牌鋼筆。
這玩意去年他就有了,只不過秦墨一直沒有量產(chǎn),這玩意李源也用不慣,就是快寫的時候,讓魏忠用。
魏忠不敢吭聲,就跪坐在一邊聽著。
“前前后后,這么多大事,就景云一個人扛著,他就天天去跟那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鬼混。
這才到哪兒?”
李源越說越火大,要是李越在這里,他非抽他兩下不可。
原本這孩子也挺機靈的,雖然不是從小培養(yǎng),但是勤能補拙,也能聽意見。
可是現(xiàn)在他暴露自己最大的問題。
秦墨幫著他組建的中流砥柱,現(xiàn)在被李世隆全都給打發(fā)到了外地。
現(xiàn)在暴露出來的問題就是,他沒有太大的統(tǒng)籌力,秦墨一撒手,或者不管,直接就暴露了問題。
其實秦墨刻意疏遠(yuǎn)李越,也是李源授意的。
在這個關(guān)頭,他不希望秦墨過多插手,也是為了讓李越自己去面對。
不過好在現(xiàn)在問題發(fā)現(xiàn)的及時,還能夠補救。
就這么想了許久,等到晚上子時初,秦墨才悠悠醒來。
沼氣燈將房間照的通亮。
旁邊還放著熱氣騰騰的肘子。
“我就知道你這個時間段會醒,快用茶簌簌口,去去嘴里的味道,過來陪爺喝一盅。”李源笑著道。
秦墨伸了個懶腰,這回籠覺睡得真舒坦,連日的疲憊是半點都沒了。
“霍,都是我愛吃的菜。”秦墨肚子也餓了,直接上手拿起一個肘子啃了起來。
魏忠則在一旁給秦墨斟酒。
李源笑瞇瞇的道:“今晚就不走了,在爺這里歇下?!?
“行,反正樹屋就在附近!”
現(xiàn)在田野里蛙聲一片,伴著蛙聲入眠,說不出的愜意。
“爺要提老八跟你說句抱歉?!崩钤吹馈?
“老爺子,見外了是不,你跟我道哪門子歉?”秦墨毫不在意的道:“我跟老八從小穿開襠褲的交情,多做點也沒什么,反正都習(xí)慣了,累點也沒啥大不了的?!?
聽聽,多憨厚的孩子。
“你幫爺多勸勸老八,這孩子近來犯了一些錯。”李源把事情說了一遍,“他糊涂啊,在這個檔口犯這樣的錯誤,這明顯就是試探,枉他還監(jiān)國兩次。
在最重要的關(guān)口,居然不能克制住,爺他,是已經(jīng)把自己當(dāng)成太子了。
你必須把他給罵醒了?!?
“他就這樣,從小不長心,能聽進去意見,就是不往深處想?!?
“他小時這樣,長大了還這樣?”李源有些生氣的道:“不省心的東西,為了幫他,我這個當(dāng)爺?shù)那扒昂蠛髱土怂嗌伲?
最重要是你,一路來,給他出謀劃策,幫他一步一步走上來。
還數(shù)次救了他的命。
這小子倒是有點長進,可還不夠,遠(yuǎn)遠(yuǎn)不夠支撐起這么大的一個帝國。
爺不愿意到大乾帝國,在他手上恢復(fù)成原來的樣子,不希望到將士們用生命換來的開疆拓土,一點一點的丟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