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這話怎么說?”秦墨聲音更加的柔和,粗糲的大手,撫著羊脂白玉般的肌膚,“你別緊張,李智已經(jīng)死了,你明日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便知道了?!?
“你不會用這種事騙我?!壁w曼筠道。
“聰明!”秦墨刮了刮她的鼻子。
趙曼筠道:“我八歲學(xué)藝,十三歲脫穎而出,十五歲名聲鵲起,我雖然從小在天香院長大,你可知道天香院是誰開的?”
“李智啊?!?
“李智才多大,天香院成立二十多年了,有天香院的時候,他才多大?”趙曼筠說道:“是公孫無忌,天香院是公孫家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后面不知為什么,就變成了李智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因為我是臺柱,又是搖錢樹,所以我知道的比較多。
李智喜歡我,用花巧語蠱惑我,讓我努力賺銀子,為他賺取籠絡(luò)朝臣的銀子。
后面的事情,你也知道,他將我送給了你,還暗中讓我送信給他。
但是你......”
她著秦墨,苦笑道:“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,我過無數(shù)男人,卻從沒過你這樣的。”
秦墨笑而不語,送信這事兒,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本想可以通過趙曼筠掌握李智,在后續(xù)爭位中,占據(jù)先機(jī)。
結(jié)果李新送來了最強(qiáng)助攻,直接把李智大好的前程給廢了。
只不過,他也沒想到,這天香院居然是公孫無忌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這老狗隱藏的夠深,那么早就開始兩頭下注了。
不過問題不大,現(xiàn)在只不過是事后復(fù)盤。
聽趙曼筠這么說,她應(yīng)該還有其他的身份。
“這么說,你是公孫無忌安排,用來套牢李智的咯?”
“算是吧?!?
趙曼筠點點頭,“只不過公孫無忌從來不會露面,都是讓人代傳消息!”
“這才符合公孫老狗的脾氣?!鼻啬f道。
“這世上還有你的家人?”秦墨問道。
趙曼筠悲戚道:“他們早就死了。”
“可知道仇人是誰?”
趙曼筠搖搖頭,“不過我有一個小姨,是她將我送進(jìn)天香院的,這么多年了,也沒了音訊!”
這里,她撒謊了,既然蕭魚柔都已經(jīng)承認(rèn)大乾的統(tǒng)治,她說再多又有什么用?
她只是一個暗子,無人知道的暗子。
知道她的人都死了。
那就一別兩寬,余生不在相見了。
她當(dāng)她的大乾妃子,她過她的生活。
“你小姨叫什么?”
“時間太久了,想不起來了?!壁w曼筠有些痛苦的道。
她活了二十多年,就一直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。
她是一個復(fù)仇者,卻從來沒做過自己。
當(dāng)初那個教導(dǎo)她仇恨的人,此刻卻放下了仇恨。
何等的諷刺。
小高卻不知道,她隨口一句話,直接把趙曼筠給帶歪了。
“慢慢想吧?!鼻啬溃骸耙院缶妥瞿阕约海鑫覍俚男「杓?,只為我一人唱跳演戲,如何?”
“好!”
趙曼筠毫不猶豫的點頭,“若有我一天年老色衰,唱不動,跳不動了如何?”
她終究是比秦墨要大一些。
“那就當(dāng)我的專屬老歌姬!”秦墨并沒有完全信她說的,一個演了一輩子戲的人,必然會保留一些的。
“好!”
趙曼筠重重的點頭。
這一刻,她如釋重負(fù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