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正照在朱允熥半邊臉上,顯得格外正氣。
一個念頭突然而至,朱高熾心中再道,“現(xiàn)在賞得多么厚,將來罰的就多么重?猜不透呀猜不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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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這樣吧!”朱允熥的話,打斷朱高熾的心緒。
就聽朱允熥繼續(xù)說道,“圣旨一式兩份,一份送往松江,一份發(fā)給杭州給李以行!”
“遵旨!”
“還有!”朱允熥又道,“聽說因為李家牌坊被污一事,李家太夫人一病不起。傳旨給太醫(yī)院和光祿寺,選些名貴的補藥,賜予李家太夫人!”
“臣遵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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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辛彥德出去,朱允熥拿起茶盞喝了一口,轉(zhuǎn)頭看著有些呆滯的朱高熾,“哎?哎想什么呢?愣神了!”
“哦!”朱高熾回過神來,猶豫片刻,“皇上,如此的奉賞是不是太過了?”
“呵,朕的為人你還不知道!”朱允熥笑道,“越是能干的臣子,朕越要賞。既然是賞就要重,不咸不淡的賞賜算什么賞賜?”
“你這是讓李至剛和他爹把骨頭渣子都賣給你!”
朱高熾心中暗道一句,嘴上接著說道,“臣是覺得,如此厚重之賞,容易引人起了驕縱之心呀!”
“呵!”朱允熥又是一笑,繼續(xù)低頭喝茶,“那就看他自己的良心了!”
“看良心?是看天意吧?”朱高熾心中再道。
忽然,朱允熥好像能看穿朱高熾心思似的,開口道,“你呀,別想那么多沒用的!朕的為人你應(yīng)該清楚,滿朝文武朕都想和他們善始善終!”
“我呸!”朱高熾心中罵道。
朱允熥又挨著朱高熾坐下,“你在朕旁邊忙活一上午了,手里都什么事?”
朱高熾起身道,“年關(guān)將近,宗室內(nèi)各家子弟的年賞匯總!”說著,把那些問卷推了推,“今年又是各藩去藩之后在京的一個春節(jié),除了賞賜還有賜宴,還有女眷進(jìn)宮朝拜之事。另外今年是大年,還要祭祖”
朱允熥點頭,“唔,這些事你拿主意即可不必問朕!至于年賞”說著,沉吟片刻,“手面可寬一些,讓大伙都過個富裕年!”
“遵旨!”朱高熾說了一聲,“另外,還有王女婚嫁”
“都依你!”朱允熥擺手道,“這些咱們朱家的事,你來拿主意!”
“還有一事!”朱高熾看了一眼朱允熥的神色,小心的說道,“宗室內(nèi)幾個叔伯兄弟,問了臣移封的事!”說這,頓了頓,“以前他們總覺得外邊是蠻荒之地,可有保安郡王的例子,又都動了心”
“嗯”朱允熥琢磨片刻,“朕以前說的話,隨時算數(shù)!”說著,站起身走到墻壁上掛著的寰宇全圖前,“明年清明之前,緬地的戰(zhàn)事比要結(jié)束。屆時,諸藩王子,想移藩的可以自己上表!”
“緬地也并不是很大,而且如今能算作城池的地方,也就那幾個”朱高熾又看了下朱允熥的神色,小心的說道,“都封過去,會不會顯得有些擠了!畢竟他們也都是成家立業(yè)的歲數(shù),拖家?guī)Э诘?!?
朱允熥一笑,“覺得緬地擠?那就等!”
說完,他的目光落向別處。
朱高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東瀛和安南已被重重的標(biāo)識出來。
“年關(guān)之前,給你父親去信,讓他回京,朕有話和他說!”朱允熥道,“另外,讓你二弟三弟也都回來!”
“臣遵旨!”
“哎!”忽然,朱允熥又嘆息道,“一眨眼,這一年又過去了,真快!”章節(jié)錯誤,點此報送(免注冊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