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還未回府,在街上的事兒就傳回云家了。
云洛川先送了沈婉和小子安回沈宅,吳氏得知他們回來了,便連忙帶著景興到了沈宅。
“你可別聽那妓子的話,洛川以前是荒唐了些,但跟那飄向閣的妓子根本就沒什么,攏共就見了兩回?!眳鞘吓乱詾槟羌俗佑绊懥宋磥硐眿D兒和兒子的感情,擰著眉拉著沈婉的手解釋道。
“小的可以作證。”一旁的景興道,“少爺去飄香閣的時候,小人一直跟著的。少爺?shù)谝淮稳?,就聽那花柔姑娘彈琴唱了曲兒而已,什么都沒有做,第二次去就摔破了頭。與那花柔姑娘無甚感情,雖然是送了東西,但是這江州城的花魁,那個沒被少爺送過……”
“咳咳?!眳鞘嫌昧Φ目攘藘陕?,打斷了景興的話。這個景興看著機(jī)靈,怎么這么不會說話,后面的話就不要說了嘛!
“我知道了?!鄙蛲裥χc了點頭。
云夫人能費心來解釋,顯然是盼著她和云洛川能相親相愛,好好的過日子的,這讓她很開心。
吳氏又跟沈婉閑聊了兩刻鐘,便和云洛川一起回云家了。
鎮(zhèn)國大將軍府的前院內(nèi),擺著一個大木箱子,里頭是一箱子焦黑的骸骨。
宋恒站在箱子前,看著里頭的骸骨,喉嚨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大坨棉花,說不出話來,也哭不出來。
都是他的錯,都是他的錯。
若是他當(dāng)初不將子玉送到莊子上去,子玉就不會被活活燒死,也不會連尸骨都分不出來。
穿著藍(lán)色勁裝的宋子凌,站在父親身邊,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,眼眶通紅。
那箱子里,有他一母同胞的親姐姐的骸骨,然而他卻不知道,那一根骨頭是他親姐姐的。
雖然姐姐做過許多錯事,也深深的傷過他的心,可她到底還是他的親姐姐,此時此刻他心中也十分悲傷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