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朵見狀,如上次般從阿巧手中將信接過,又再次退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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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何時,只要事關(guān)娘娘,都絕不能有絲毫松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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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上次的緊張,這一次麗姬倒是鎮(zhèn)定多了,她眼看著阿朵拆了信,從里頭掏出一張信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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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這一次,不知上面寫了什么,竟讓一向穩(wěn)重的阿朵面色大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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麗姬見狀猛地蹙眉,疾問道:“阿朵,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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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朵面色微微發(fā)白,猶豫了一瞬,還是將信紙翻轉(zhuǎn)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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麗姬凝神一看,只見其上內(nèi)容依舊簡練,寫的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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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子時,玉朝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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麗姬瞬間就明白,為何阿朵會嚇成這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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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朝宮,是玉琉公主的寢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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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(jù)說從玉琉公主和親開始便被封起來了,如今除了每日進(jìn)去灑掃的宮人,無一人能夠入內(nè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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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前眾人只道金裕王是兄妹情深,感念玉琉和親救國之舉,如今......呵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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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,那人竟是要約您在玉朝宮相見嗎?這......這不可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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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朵將信紙牢牢攥在手中,己經(jīng)一臉憂慮地跪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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麗姬尚未下定決心,阿朵見狀又繼續(xù)勸道:“娘娘,您忘了嗎?也就去年的時候,那位恃寵而驕的芳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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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來也是嚇人,去年王上抬了位芳姬,確實有一副叫人艷羨的美貌,偏生是個沒腦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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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日,芳姬被其他后妃聯(lián)合算計,被誆到了玉朝宮前,她甚至不曾入內(nèi),只是在宮門口多逗留了一會兒,又出手教訓(xùn)了一個奴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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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(jié)果隔天,芳姬就被發(fā)現(xiàn)溺死在了御花園的湖中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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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時候還大著膽子去看了一眼,芳姬被撈上來的時候,被宮人像塊破布似的摔來打去,那張雪白雪白的臉吶,明明昨日還同花兒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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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嚇得趕忙回宮稟告娘娘,娘娘當(dāng)時聞稍怔,半晌才說,芳姬可能是被王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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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這件事后,阿朵記牢了,也反復(fù)敲打過阿巧她們,玉朝宮絕對不能靠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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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寫信之人還約娘娘去玉朝宮相見,這不是要害娘娘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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麗姬神色復(fù)雜,她自然知道,即便玉琉己經(jīng)死去十多年,金裕王依舊將玉琉看成了禁臠,連同她住過的玉朝宮,都變成了禁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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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得不說,正因如此,玉朝宮確實成了最適合“密謀”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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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.......她大概己經(jīng)猜出寫信之人的身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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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這里,麗姬眼里不由閃過一抹慨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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憶起半年前的那場接風(fēng)宴,她不過遠(yuǎn)遠(yuǎn)一望,那少年當(dāng)真美如冠玉,驚才風(fēng)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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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候她便忍不住想,不知當(dāng)年活著的玉琉公主該是何等的傾國傾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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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他吧......若是他,一切便說得通了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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麗姬輕輕呢喃了一句,同時也下定了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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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元白既然能在南城門令金裕王身敗名裂,她便信了他的能力,再賭一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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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她不止要離開這個牢籠,她還要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,更要將阿朵她們一起帶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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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朵最是通透聰慧,待看清麗姬臉上的表情時,便知曉了麗姬的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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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動了動嘴唇,最后還是將勸說的話吞了回去,跪首了,笑著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