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蕊糊涂便罷了,可江守序最是注重顏面,怎么能忍得了裴家如此羞辱江家?
江蕊被她這一巴掌打得不敢再吭聲,只嚶嚶的哭著。
薛氏指著一旁跪著的丫鬟,怒不可遏道,“你說!”
那丫鬟看了江蕊一眼,哆哆嗦嗦的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后,便跪伏在地上不敢再吭聲。
薛氏萬萬沒想到江蕊竟然會如此大膽,為了嫁進(jìn)裴家竟然連她自己的清譽(yù)都不顧了。
讓小丫鬟滾出去之后,薛氏才沖著江蕊低吼,“你是被豬油蒙了心了?還是瘋了?怎么會做出此等事來?”
她從前好不容易搭上了蕭家,成了蕭家義女,改變了自己卑賤的出身,后又費(fèi)盡心思勾搭上了江守序,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,生下的女兒也成了江家嫡出的女郎。
可江蕊這個不成器的,堂堂一個嫡女,竟自甘墮、落要給別人當(dāng)妾室?
“蠢貨,你這個蠢東西,我怎么會生下你這個孽障……”
薛氏越想越氣,喉頭猛然一甜,竟是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,捂著胸口搖晃著身子跌坐在地上。
“母親!”
江蕊大驚失色,撲過去抱住她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。
“阿蕊也不想的……可是裴家……看不上阿蕊……”
“父親只在乎江菀,四處替她奔波,為她謀取好婚事,可阿蕊……”
“母親,阿蕊的名聲毀了,臉也毀了,甚至連這條腿都有些缺陷,誰家的兒郎不嫌棄阿蕊?嗚嗚,除了嫁給少微哥哥,往后拿捏住他,阿蕊哪里還有別的路可走?”
“阿蕊也不想為妾,只是……無路可走……”
她雖然勾搭了鐘慎之,可鐘太傅太過狠絕,寧可關(guān)死鐘慎之,也要斷了他們二人之間的來往。
而且,鐘家只是曾經(jīng)輝煌一時,如今已經(jīng)人走茶涼,徒有些虛名,并無任何實(shí)權(quán),根本比不上世家之首的裴家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