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晚晚說這話,也不知道是說給唐幸聽的,還是說給自己聽的。
她私心里是希望唐幸永遠(yuǎn)都不要變。
唐幸也不回答,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她。
長長的瞳睫垂下,遮住里面幽邃的顏色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選錯了方向,自己越是強(qiáng)勢頑劣,越是引起譚晚晚的反感。
既然如此,為什么不扮豬吃老虎,披著羊的外衣露
出狼的本性?
“晚晚姐,出門那么久,我很想你?!?
這話,帶著沉沉的悲傷。
她心臟一顫,沒有回應(yīng)。
“你知道想你最深的時候,我在做什么嗎?”
他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,一瞬不瞬的看著她。
“做……做什么?”
不知為何,她被這過分通透的眼睛看的心臟微顫,說話都結(jié)結(jié)巴巴起來。
“不告訴你,這是秘密。”
他笑著說道,打破剛剛嚴(yán)肅的氛圍。
“我累了,要休息,晚晚姐也睡覺吧?!?
“行吧,睡吧,我也困了?!?
她打著哈欠,蜷縮在小支架床上。
這些天雖然一直在醫(yī)院照顧人,但是守夜卻從未有過,這床又硬又小,睡得極其不舒服。
她翻來覆去都睡不著,干脆坐起來不睡了。
她明明很困,可此刻睡意全無。
她來到床邊看著唐幸白嫩干凈的臉,出去一趟,一點都沒曬黑,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細(xì)膩。
只是……多了兩道疤。
她不知道他出門大半年經(jīng)歷了什么,想必很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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