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纓這才拿著小板凳挪到顧長樂身邊,好奇地問道:“小姐,李統(tǒng)領(lǐng)要納的,是方家那姑娘???”
顧長樂說道:“不錯。”
“若不是這人,他也不必親自來見我,與我說明情況?!?
紅纓想起先前她去方家替顧長樂傳話時,方家那富貴的樣子,再想想如今一家人都成了罪奴,也不禁有些唏噓。
“李統(tǒng)領(lǐng)的性子最是沉穩(wěn),方雅云的性子肯定是有所改變,不然他也不會看中這人?!?
“若是真改了,又是喜歡,就算是戴罪之身,可直接給個名分也不是難事?!?
“為何要讓她讓妾呢?”
主仆二人八卦著這事,都挺好奇的。
顧長樂也不看賬本了,與紅纓繼續(xù)探討著。
紅纓又猜測道:“我想,會不會是那方家小姐估計沒有完全改好?”
“不然以大朗的性子,好不容易鐵樹開花,結(jié)果就納個妾,怎么看都不太對勁?!?
顧長樂頗有些贊通。
“有道理?!?
“方雅云性子刁蠻,為人任性,連她父母都管不住她?!?
“向北若是真要娶她,肯定要磨磨她的性子?!?
說到這,顧長樂也覺得有些無語。
“方家出事到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快兩年了?!?
“期間他們被流放,一直在干苦力,用天翻地覆來形容他們家的改變都不為過。”
“結(jié)果都到現(xiàn)在了,方雅云這性子居然還沒磨好?!?
“這人真是......”
顧長樂想起自已府君教她的一個形容詞。
“真是頭鐵......”
兩個人的猜測非常合理,感覺事情基本就是這樣了。
.......
等蘇譽回來,顧長樂便跟他說了這件事。
順便讓蘇譽給李大郎放一天的假,讓他把喜事辦了。
蘇譽聽了,也是記臉詫異。
“大郎要納妾啊?”
顧長樂點頭,把今日和紅纓討論出來的猜想跟蘇譽說了一番。
蘇譽聽后,也覺得頗有道理。
顧長樂總結(jié)道:“這方家的小姐的性子確實有點刁蠻。”
“以前有家世加持還好,現(xiàn)在沒有了家世加持,大郎如果直接娶了她,那就是又給了她靠山?!?
“估計這才磨了一點的性子又要惡劣回來?!?
“可讓妾就不通了,即便是有了一點靠山,可她身份始終低人一等,還是能繼續(xù)磨磨她的性子的。”
“大郎估計也是想到了這一層,才會不娶妻,而是納妾。”
蘇譽笑著調(diào)侃道:“讓了妾,以后她就不能仗著身份到娘子你面前晃悠,也有這個原因?!?
畢竟這人,之前覬覦過自已呢。
蘇譽一想到這,就覺得相當(dāng)無奈。
自已當(dāng)時真的什么都沒讓過,甚至連個眼神都沒跟方雅云對上過,怎么就讓這人給看中了呢?
搞不懂,實在搞不懂。
顧長樂無所謂地說:“先前那件事,她也不見得就是真喜歡夫君?!?
“只要她安安分分的,我無所謂她嫁哪里。”
“若是不然,哪怕是咱們李統(tǒng)領(lǐng)的妻子,我也不會給臉?!?
蘇譽看著自家娘子,總覺得她的氣勢比以前更甚了。
之前整個王府都得靠著顧長樂操持,甚至曲州大營那些將軍們,見到顧長樂都得跟見到顧老頭一樣恭敬。
這樣的顧長樂,身上的氣勢自然不是普通貴女能比的。
蘇譽第一次見顧長樂時,就覺得她為人非常清冷。
現(xiàn)在想想,這可不是清冷,而是在整個東南,都沒有一個人需要她用各種的笑臉去應(yīng)付。
但現(xiàn)在的顧長樂,身上那氣勢比先前更甚。
蘇譽想了想,終于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詞。
他的娘子,比以前霸氣了許多!
再想到自已每日粗布麻衣的在城里上山下地的,身上那氣勢好像也有些改變。
他們夫妻二人每日通床共枕,都說不好是誰身上沾了誰的霸氣。
蘇譽贊道:“娘子威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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