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門外,溫涼能隱約聽到里面?zhèn)鱽黻袒春鸵坏琅曊f話的聲音。
她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頭那些翻涌的紛雜情緒,輕輕敲了兩聲,推開了虛掩的房門。
上午的陽光慷慨地灑滿房間,暖洋洋地落在地板上,給空氣染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。
一個穿著柔軟毛衣的婦人正半靠在寬大舒適的床頭,臉色過分的蒼白,眉宇間掩藏著深深的疲態(tài)。
晏淮就坐在床邊的凳子上,手里端著一盞白瓷杯。
聽到推門聲,謝舒轉(zhuǎn)過頭來。
猜到溫涼的身份,那雙原本帶著迷茫和倦怠的眼睛,驟然亮了起來,謝舒下意識地想要坐直一些,帶動著毯子滑落了幾分也渾然不覺。
“你是......溫涼?”
謝舒的視線貪婪地膠著在溫涼臉上,從她的眉骨,滑過鼻梁,最后落在那雙微微睜大的眼睛上。
“是,我是溫涼?!睖貨鼍従徸叩酱策?。
“我們在哪里見過嗎?”謝舒盯著溫涼,“我覺得你好像有幾分眼熟。”
溫涼也仔細(xì)地打量著謝舒。
忽地,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。
“我想起來了,”溫涼笑著說,“我記得我去年有次在這附近的小鎮(zhèn)上拍攝,您在一旁圍觀,低血糖暈倒了。”
“對對對!”謝舒像是打開了記憶的閘門,激動地拉住溫涼的手,“我想起來了,我當(dāng)時在散步,誰知道突然頭暈,好心人把我扶到座位上,你給了我兩塊巧克力。”
一件小事,一下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,看上去沒那么生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