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角又是一抖,溫雅的表情有幾分扭曲。
身后的護衛(wèi)們也跟著頓了頓,走廊的氣氛忽然陷入奇怪的沉默中。
眼看云苓演的這么生動入戲,溫懷瑜也逐漸放松下來。
她十分配合地朝封錦程露出一個老實憨厚的笑容,露出一口被刻意染黃的牙齒,臉上的小麻子被擠成了芝麻餅。
封錦程有些厭惡地收回目光,調(diào)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,繼續(xù)問云苓。
“倪夫人在客棧中的這段時間,可見過乘坐門外草棚下那輛馬車的人?”
“你說那輛一看就很貴的馬車?。恳娺^的見過的!”
封錦程眼神一緊,立刻問道:“是不是一個懷有身孕的紅衣女子和一個白衣女子?”
“是的是的,奴家今日和倪馬下鄉(xiāng),路上遇見一個大胡子趕著那輛馬車,車里有一位夫人和一位小姐?!?
“也不知為何,那夫人明明懷著身孕,卻要和奴家換馬車坐,還賞了奴家一只翡翠耳環(huán)呢!”
云苓說的口沫橫飛,還連忙拿出藏在胸口的翡翠耳環(huán),眼里既是歡喜又是不解。
“那么好的馬車說坐著不舒服,非要坐奴家那破馬車,有錢人可真是奇怪呀!”
封錦程身旁的隨從聞,立刻低聲道:“二公子,看來對方是怕我們追上,特地而為,掩人耳目?!?
一切證詞似乎都沒有異樣,掌柜和其他零星幾個房客口中也沒問出什么來。
他派去的人現(xiàn)在還有九個倒在山路上,正淋著大雨沒醒呢,大胡子也不見了蹤影。
云苓和溫懷瑜到底何時逃離的,封錦程無法確定,但如果逃得早,對方想要回城的話,時間是完全足夠的。
他不是沒懷疑過這個同樣懷著身孕的婦人,但又覺得巧合的可能性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