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蓮夫人真的和突厥細作有關,看見她中了魂消香卻沒死,一定已經開始心生防備。要是扣著白露不放,對方更會有所警覺,說不定會保車棄卒,到時候這條線索就斷了。
不如先放走白露,打消對方的疑慮,待對他們的意識被麻痹后,再伺機而動。
“瑞王呢?他現在娶了楚二,父皇怎么說?”
蕭壁城嘆了口氣,“父皇本就對大哥執(zhí)意要娶楚云菡不滿,如今除了這檔子事,更是失望透頂?!?
云苓點點頭,有這么個插曲在,她料想瑞王日后想問鼎太子之位怕是難了,除非這事查到最后,蓮夫人和楚云菡都與突厥人無關。
她發(fā)自內心地感嘆,“真是可惜了,容嬋那樣一個水靈靈的漂亮姑娘,讓你們拿去配瑞王這頭豬。她本來就是個沒什么心眼的傻丫頭,今后和瑞王生出來的孩子,那得多傻??!”
云苓一語落下,不知正在吵架的某對新婚夫婦頓時齊齊打了個噴嚏。
蕭壁城抖了抖嘴角,“權利之爭就是這般殘酷,生于皇家和士族中,沒有誰能隨心所欲定下自己的婚事。”
瑞王是如此,他也是如此,不過現在看來,他比瑞王幸運的多。
說起容嬋和瑞王,蕭壁城猶豫了一下,不動聲色地開口。
“我瞧容嬋對瑞王也沒什么想法,可憐她身為鎮(zhèn)國公府唯一的女兒,自幼受寵,卻也在婚事上做不得主,甚至要在大婚當日和妾室一起進門,你作何感想?”
“能有什么感想?換我早就溜溜球了,婚事做不得主,那腳長在我身上,我還做不了主么?”
云苓漫不經心地回答完,忽地想到了什么似的,微瞇起雙眼打量蕭壁城。
“你忽然跟我提這些做什么,莫非是想娶小老婆了,來試探我的態(tài)度?”
蕭壁城被飯噎了一下,忙灌了一大杯水才緩過氣來,他顯然低估了女人對這類事情的敏銳程度,下意識地坐直身體,挺直了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