漁夫膽子小,見白露被抓,當(dāng)場就神色慌張地什么都交代了出來。
“靖王妃說龍舟宴當(dāng)晚江邊會有人落水,只要草民第一時間將人救上來,帶到人最多的岸邊,便會賞給草民十兩銀子作為報酬……”
蕭壁城寒著眼神看他,“確定是靖王妃親口吩咐你的?”
漁夫愣了愣,答道:“這倒不是,是這位白露姑娘向我傳的話,她自稱是靖王妃的貼身婢女?!?
至于云苓本人,他并未見過。
蕭壁城揮手,讓人將漁夫帶了下去。
“大哥,靖王府從未有過一名叫白露的婢女,如今已完全可以確定,背后的主謀另有其人,先將她送到大理寺吧。”
事已至此,傻子都看得出來,這件事背后有蹊蹺。
容湛冷著臉道:“還請兩位王爺準(zhǔn)許在下一并查詢此案,我倒是很想知道,誰那么大膽子敢把主意打到鎮(zhèn)國公府身上!”
他雖生的一副芙蓉溫柔面,卻更像是開在雪山之巔的冰棱花,又凍人又扎手。
話音落下,楚云菡的心都跟著抖了抖。
云苓忍不住多看了容湛幾眼,容嬋是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,但她這哥哥卻不像外在那般是個柔弱病公子。
許是注意到云苓的目光,容湛忍不住與她對視,眸色中添了幾分黯淡和復(fù)雜。
兩人的“眉目傳情”在蕭壁城看來,怎么看怎么扎眼。
“折風(fēng),你將此人押送至大理寺吧,容公子若要追究,可一并同行?!?
他俊臉微黑,忍不住上前一步,恰到好處地阻隔了二人之間的視線。
“本王的王妃有孕在身,今晚的事多少也叨擾驚嚇到她了,需盡早回府休息才行。”
瑞王雖然天真,但到底不是蠢的無可救藥,也清楚這罪名在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前,斷不能隨意扣在云苓頭上。
但目光瞥見楚云菡失魂落魄的模樣,他還是忍不住強(qiáng)壓著怒氣攔下了蕭壁城。
“等等,你們就打算這么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