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好了,你沒有什么可指認(rèn)她的,她一句話卻能把你釘在謀逆的罪名上不得翻身?!?
“你知道你最可憐的地方是什么?”
徐績緩緩說道:“你不知道,我不說你永遠(yuǎn)也不會醒悟?!?
“你最可憐的是,連落網(wǎng)之后都能成為她脫罪的依靠。”
“她毀了你,而你在生命最后時刻卻還在用一死來幫她免于死罪?!?
“你只要死了,她的罪名是什么?”
“只是并未察覺到她的侄女有謀逆之罪,因此被牽連她最多就是被送回老家圈禁而已。”
“百姓們知道了不會罵她還會可憐她,倒是會把你罵的狗血淋頭?!?
“就正如你今日罵我一樣,你罵了我什么百姓們便會罵你什么。”
徐績又嘆了口氣:“可憐的孩子。”
溫暖怒道:“她憑什么脫身?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讓我做的?!?
徐績:“可你有證據(jù)嗎?”
溫暖:“我自然有證據(jù),我每次進(jìn)宮和她見面,她說了些什么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?!?
徐績冷笑:“這算的什么證據(jù)?她還會說是你造謠是你誣陷。”
溫暖:“你少在這里挑撥蠱惑,你派在她身邊的溫不準(zhǔn)都知道?!?
溫暖此時看著徐績眼睛說道:“要說人證,你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就是人證?!?
徐績嘆了口氣:“連我都是她脫罪的手段,你怎么還沒醒悟?”
溫暖微微一怔: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徐績道:“你真認(rèn)為,溫不準(zhǔn)是我派在她身邊的人?”
溫暖臉色明顯有些變化。
她追問道:“溫不準(zhǔn)不是你派在她身邊的人,難道是她派在你身邊的?”
徐績道:“為什么你會如此堅(jiān)定認(rèn)為溫不準(zhǔn)是我的人?”
溫暖道:“我曾在姑姑身邊的時候見過,他向姑姑傳達(dá)你的命令!”
徐績:“所以你也是她脫罪的人證?!?
溫暖這次臉色大變,心中狂跳不止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溫暖猛然起身,雙手扶著鐵柵問道:“你是說她在演戲給我看?”
徐績道: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除了溫不準(zhǔn)之外她一定還安排了別人來證明她沒有謀逆?!?
“她一定安排了人在你身邊監(jiān)視,到時候這個人就會出來作證一切都是你自己籌謀與她無關(guān)?!?
溫暖猛然想起來她在追殺謝無章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的那個可疑之人。
其實(shí)在很早之前她就想到了,那個叫蘇木山的人就是姑姑派來監(jiān)視她的。
聽了徐績的話,溫暖腦子里如同炸開一聲驚雷。
徐績道:“溫不準(zhǔn)根本就不是我的人,不久之后定然會有一個答案?!?
“如今溫不準(zhǔn)也在廷尉府受審,以廷尉府手段審問出真相不難?!?
“她會說一切都是受我脅迫,況且她大部分事情都不知道?!?
“是我與你暗中勾結(jié)所做,她也是被蒙在鼓里之人?!?
徐績看著溫暖說道:“你現(xiàn)在還不明白,她早已算準(zhǔn)了哪怕事發(fā)她也不會被處死?”
“她是貴妃,是二皇子的生母,她若被處死,朝局民心震蕩巨大?!?
“而她若是被蒙騙迷惑,那朝臣與百姓都可以接受?!?
溫暖臉色煞白:“你少在這里騙我,你在多年前就曾指使她做了許多事?!?
徐績問:“我曾指使她做了什么?”
溫暖道:“你讓她在西北立威,讓她去說服圖伯國,這些是不是都是你教的?!?
徐績:“是啊?!?
溫暖:“那你還有什么要辯解的?!”
徐績:“我如此教她也是為大寧著想,為陛下分憂,并無二心?!?
溫暖一愣。
徐績道:“我只是教她做了正確的事,并未教她謀逆?!?
溫暖的心突然就開始狂跳起來。
她好像逐漸意識到了什么。
“你......你剛才一直都在說,是姑姑利用我與你來為她脫罪?”
徐績點(diǎn)頭:“正是如此。”
溫暖搖頭,此時說話已經(jīng)沒了之前的戾氣。
可是說話的嗓音,比剛才氣急敗壞時候還要顫抖。
“是你......是你在利用我和姑姑脫罪!”
溫暖伸手指向徐績:“你說溫不準(zhǔn)不是你的人,剛才還說廷尉府會審問出一個結(jié)果?!?
“你故意在這給葉無坷演戲,就是想利用我的憤怒卻說不出與你勾結(jié)來證明你并未參與!”
“現(xiàn)在廷尉府可以來證明你謀逆的只有溫不準(zhǔn)一個證人,如果溫不準(zhǔn)被定為貴妃的人,你就和這件事徹底無關(guān)了!”
徐績微笑道:“我本就與你們這些謀逆的十惡不赦之人無關(guān)。”
溫暖臉色煞白,指著徐績的手都在發(fā)顫。
“你剛才說的那些話,無非是想引我說出我的所作所為與你無關(guān)!”
徐績道:“孩子,你想的有些多了,你的所作所為我本就不知道,談何引你說出這些話?況且你此前不也沒說什么么。”
溫暖道:“你就是在等著見我,你就是想讓我來作證你沒有參與謀逆?!?
徐績:“我又怎么會知道能見到你?”
溫暖:“你猜到葉無坷會把你帶來見我!”
徐績:“葉部堂行事沒誰可以揣摩,他雖年少,但我對他頗為尊敬?!?
溫暖怒道:“溫不準(zhǔn)就是人證,你想脫罪談何容易?”
徐績嘆息道:“你為何還認(rèn)定溫不準(zhǔn)是我的人?一切自有分曉,我只是想勸你,你不要為了你那狠心的姑姑自己承擔(dān)一切。”
說到這徐績起身:“葉部堂,我可以回去了嗎?”
門口坐著的葉無坷看向聶惑:“看吧,這就是徐相手段?!?
就在這時候,有廷尉快步過來:“千辦,都尉請您過去,溫不準(zhǔn)招供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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