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川循聲回頭,看到不知何時也跟著上了船的嚴曜。
嚴曜很平靜,但平靜下又帶著幾分為時漾打抱不平的淡諷和憤怒:“她活著的時候你們和你家人從沒有好好對待過她,現(xiàn)在人都走了幾個月了,你不放過她就算了,還這樣拿著她的照片到處張貼和大肆宣揚,你知不知道別人會拿她的照片做什么?她那么喜歡安靜那么低調(diào)的人,為什么人都走了你還要這樣折騰她?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嗎?”
傅景川喉結(jié)滾了滾,俊臉緊繃,沒有說話。
嚴曜指控的他又何嘗沒有考慮過。
這些日子以來他漸漸任由那條懸賞新聞沉寂了下去,不過是怕她連最后的體面都沒能給她,怕有人打擾了長眠的她。
可是一次次拉扯的背后,卻又是舍不得放棄的痛苦。
“你好,請問你們有見過照片上這位女孩嗎?”
身后,路過的安保人員正拿著時漾照片在詢問。
但和之前看到的場面一樣,被問到的路人朝照片看了一眼后,便禮貌地擺了擺手:“不好意思,沒見過?!?
說完便轉(zhuǎn)身而去。
嚴曜嘴角冷淡地勾了勾,沒有再說話,但眼中的嘲諷意味更甚。
傅景川沒有看他,路人一個接一個的否認讓他本就沉散的心變得越發(fā)空落落的沒有著落。
他一不發(fā)地轉(zhuǎn)身,走進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嚴曜看著傅景川慢慢消失在人群的背影,臉上的神色也慢慢收起。
“對不起?!彼偷偷狼福皼]有你的那兩年才是她人生最快樂的時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