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老板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說話。”玄陽上師呵呵地笑著,上前拉住了鄭老板的手:“來來來,我們進去書房說話。”
云軒邁步就要跟上前去。
那個老和尚忽然停下腳步,扭頭盯著云軒。
云軒雖然有些意外,但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。
玄陽上師微微瞇著眼睛,眸底的精光反而愈發(fā)銳利起來:“呵呵,這一位難道是鄭老板家的娃娃?神采內(nèi)斂,氣藏丹田,至少已經(jīng)到了內(nèi)勁的境界,后生可畏啊。”
鄭老板聽到這話,心里也是一驚,想著云先生的同學(xué)果然也不容上覷。
“沒有,在下只是學(xué)了點家傳的把式?!痹栖幹t虛地說道:“什么境界不境界的,確實沒有聽說過。”
“謙虛,使人進步?!毙柹蠋熜呛堑卣f道:“不過,過分地謙虛那就是自大。年輕人,你不真誠啊?!?
鄭老板連忙說道:“他是我請來的保鏢,最近青州有些不大平靜,所以就帶上他了?!?
玄陽上師笑著發(fā)出了招攬:“是個好材料,要不留在我這廟里,做個武僧如何?”
周圍的人,包括剛要離開的上一撥客人,還以鄭老板都不由得露出了震驚的神情。
玄陽上師在青州的地位非同小可,即便是方市首有時候也難攖其鋒芒。
這樣的大德高僧,直接像一個無名小卒發(fā)出了邀請,這簡直是天大的餡餅。
“高先生,你還遲疑什么,快答應(yīng)啊?!编嵗习逡荒樇拥卮叽俚馈?
邊上的那個剛從書房出來的客人也忍不住說道:“小子,你真是八輩子積來的福分,玄陽上師從不輕易發(fā)出邀請,上一次邀請的人現(xiàn)如今已經(jīng)是達摩院的首席武僧了?!?
就連那個沏茶的小和尚眼睛里都露出了嫉妒的神色。
云軒模仿了一下高大成的憨厚模樣,搖頭說道:“不好意思了,家里還指望著我傳宗接代,我可不能當(dāng)和尚?!?
“那可惜了?!毙柹蠋熋嫔3种⑿?,也沒有再多說什么。
以他的地位,發(fā)出這種邀請,從來就沒有失敗過。
現(xiàn)在居然讓一個無名小卒給掉了臉色,即便他是大德高僧,也隱隱有些不快。
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貨色。
只不過裝了幾十年的和尚,表面功夫已經(jīng)修煉到了出神入化了,誰也看不出來。
“你這小子真是……”
那個客人忍不住直搖頭,仿佛是他錯失了天大的良機:“給你機會,你也不中用。多少人求著上山都沒門路呢!”
“你……太年輕了!”
鄭老板同樣唉聲嘆氣起來:“當(dāng)了和尚又怎么樣,現(xiàn)在的和尚照樣可以娶妻生子。但是機會就這么一次,你竟然……唉!”
事已至此,多說無益。
鄭老板跟著進了玄陽上師的書房。
這一次,云軒再度被攔住了。
站在門口的小和尚淡淡地說道:“不好意思,方丈與人談事情時,不見生客,這位施主,你還是在廳里候著吧?!?
很顯然,這就是他剛才拒絕玄陽上師的回應(yīng)。
鄭老板只得略帶歉意地說道:“那什么,你母親的事情,我抽空跟方丈提一句。”
“還是不用了,以免方丈再遷怒了你?!痹栖幈緛砟康囊膊皇沁@個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知道精舍的位置,那就更沒必要節(jié)外生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