棘沒應,完全不想搭理他。
她早上跟盛如故打完電話后就關機了,還真沒看到網(wǎng)上的輿論,不過也猜到了。
下了樓,一路走到小區(qū)門口,顧忱曄就沒跟了,現(xiàn)在棘好像沒那么排斥他了,他不敢逼太緊。
……
棘這事網(wǎng)上討論度正高,所以新聞稿一發(fā)出去,立馬就爆了,盛如故一邊看網(wǎng)上那些罵曾嫂夫妻的評論,一邊往家走。
最近店的名氣起來了,訂單也多了,她索性就在附近租了個房子,走路不過十幾分鐘。
正吃瓜吃的高興,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盛如故剛想回頭去看,后背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棍子,伴隨而來的是男人低俗的咒罵聲:“就是你這個婊子找記者亂寫是吧?他媽的賤人,斷我財路,老子打死你……”
各種污穢語從那人口中冒出來。
盛如故立刻就猜出了這人是棘的養(yǎng)父,怕激怒他,也不敢說什么,只死命的抱住腦袋喊救命,幸好這里是主干道,又是下班的點,行人很多,很快就將人制服了。
“你沒事吧?”
有人扶住她,關切的詢問。
盛如故茫然的扭頭朝著發(fā)出聲音的方向看去,脖子上有溫熱的液體滑過,她伸手摸了一把,滿手都是血。
“有……有事?!?
又暈又痛。
再次醒來是在醫(yī)院的病房,頭上的傷已經(jīng)包扎好了,整個后背連著后腦勺都在一抽一抽的疼,還有點惡心想吐,她懷疑自己被打成腦震蕩了。
大概是怕壓著她的傷,所以給她弄了個側躺的姿勢,盛如故不敢動,只能睜著眼睛躺尸一樣躺著。
“醒了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,盛如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猛的抬頭看過去,等確定窗邊的軟榻上坐的真是棘后,才又驚又喜的問:“你怎么回來了?”
她這才注意到,這病房的環(huán)境簡直壕無人性,是她靠想象都想象不出來的壕。
“警察給我打電話了,”她起身給盛如故倒水:“對不起。”
怕棘內疚,她故作大方的擺了擺手:“哎,一點小傷,養(yǎng)養(yǎng)就好了?!?
“后腦勺有條五厘米長的傷,以后會留疤?!?
“……”盛如故想忍的,但憋了足足有一分鐘,實在沒忍?。骸耙舭?,那那一片以后豈不是不長頭發(fā)了?嗚嗚……”
棘:“對不起……”
“你道什么歉啊,又不是你打的,”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,伸手摸了摸頭,卻只摸到厚厚的紗布:“馬樹國那個王八蛋呢?我要告到他牢底坐穿,他媽沒教過他,女孩子的頭發(fā)和臉一樣重要嗎?嗚嗚,這病房這么好,一天得花多少錢啊?”
“……”
顧忱曄剛推開病房門,就聽到盛如故鬼哭狼嚎的聲音,以為是傷口疼,便問棘:“要不要讓醫(yī)生來打針止疼的?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