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瑤初緩緩地睜開眼睛,眸中帶著一絲迷茫和虛弱。
周圍的環(huán)境陌生而又熟悉,她緩了半晌,這才意識到,她還在莊園的房間里。
沈瑤初抬了抬手,感覺自己的手臂虛弱無力,仿佛所有的肌肉和骨骼都被抽走了力量。
她感到自己的心臟在虛弱地跳動(dòng),每一次跳動(dòng)都像是在悲鳴。
因?yàn)樗僖淮伪桓哂泶ㄜ浗恕?
這一次的高禹川,是真的惱了。
沈瑤初無力地躺在床上,望著天花板。
她哪里也不能去,只好沒日沒夜地睡覺。
這時(shí),房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,房門被打開,是高禹川給她安排的傭人。
沈瑤初怔了怔:“李姐?”
這是之前在國內(nèi)時(shí),照顧她和兩個(gè)孩子吃飯的李阿姨。
李阿姨看著沈瑤初面色蒼白,雙唇干枯的樣子,有些心疼,卻又無奈地說道:“太太,我做了飯,都是你愛吃的,你吃一點(diǎn)吧
李阿姨將餐盤放到一旁的桌上,滿臉心疼地過來要扶她起來吃飯。
可沈瑤初從昨天開始就沒再吃東西,身體虛弱極了,綿軟無力。
沈瑤初疑惑:“你怎么來加州了?”
“是禹川少爺安排方助理帶著我過來的,說是您昨天開始就胃口不好,專門讓我過來伺候您吃飯的
沈瑤初有些著急了:“那oo和ii吃飯?jiān)趺崔k?!”
“高家傭人多,禹川少爺不會(huì)讓孩子們受罪的,您放心
沈瑤初深吸一口氣,偏了偏頭:“我不想吃
李阿姨嘆了口氣:“禹川少爺……性格是比較倔,生起氣誰也勸不了。您再忍忍,等她氣消了,應(yīng)該就沒事了
沈瑤初擰著眉沒說話,周身卻仍是抗拒。
李阿姨面露難色:“太太……”
她雖然沒說,沈瑤初心下也都明白了。
既然高禹川能千里迢迢把李阿姨弄過來,就說明是給她下了死命令的。
要是沈瑤初再不吃飯,只怕她也會(huì)受到牽連,受到責(zé)罰。
沈瑤初斂了斂眸:“我會(huì)吃的,你放那兒吧
李阿姨明顯有些感動(dòng),她應(yīng)了一聲,退出了房間。
下一秒,“咔噠”一聲,門再次被上鎖。
沈瑤初動(dòng)作微頓,苦笑一聲,又緩緩躺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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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州某會(huì)所包廂內(nèi)。
高禹川坐在主位,修長的指尖中正燃著一支香煙。
猩紅的火星忽明忽暗,一絲白煙裊裊升起,他渾身都被煙草的氣息所圍繞。
包間內(nèi)人數(shù)不少,紛紛過來給高禹川敬酒。
他來者不拒,全盤接收,讓那些平日里沒資格能給高禹川敬酒的人都竊喜不己。
方助理接了個(gè)國內(nèi)的工作電話,回來時(shí),高禹川己經(jīng)滅了煙,靠在沙發(fā)上。
他斂著眸,看不清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。
方助理還沒來得及過去,就見光線曖昧之間,兩名金發(fā)碧眼的女人朝著高禹川走了過去。
兩人都穿著吊帶短裙,擠到高禹川身側(cè)。
坐在高禹川身邊的,正是莊園主人的弟弟den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