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風雨實在是太大了,她走出別墅的瞬間,大風就將手里的傘給吹壞,只剩下傘骨。
在巨雷落下前,高禹山追了出來,將沈瑤初強制性地拽回了別墅里。
兩人身上都被淋濕,狼狽極了。
高禹山眼底透著冷意質(zhì)問她:“為了回莊園,為了不跟我共處一室,連命都不想要了?”
沈瑤初雙眼泛紅,瑟瑟發(fā)抖:“我沒想到會突然來這么嚴重的臺風
“如果你知道,根本就不會來,對不對?”高禹山冷笑一聲:“你怕高禹川生氣?”
沈瑤初抿了抿唇,長發(fā)發(fā)尾不斷有水滴滴下。
高禹山定定地看著她倔強的身影,還是拗不過她。
他抿了抿唇,找到一條干凈的浴巾,圍在了沈瑤初身上:“擦一擦,去洗個澡換身衣服,別感冒了
沈瑤初仍是那副抗拒的樣子,高禹山也不再多說,轉(zhuǎn)身進了浴室洗澡。
沈瑤初用浴巾擦了擦,身上不再滴水,卻還是濕漉漉的不太舒服。
而更讓她感到困擾的是,她己經(jīng)被蚊子叮咬了好幾個包。
沈瑤初煩躁而粗魯?shù)負现砩虾脦滋幍奈米影?,脖子、胸口,每個包都癢得讓她心煩意亂。
正這時,洗完澡換好衣服的高禹山從樓上下來。
他頭上蓋著浴巾,只露出那雙和高禹川長得一模一樣的眸子。他看了沈瑤初一眼,走上前去,輕聲問道:“被蚊子咬了?很癢吧?我去拿蚊蟲藥
高禹山走過來時,渾身帶著一股冷氣。
他的聲音己經(jīng)不再如剛剛一般冷冽,而是恢復了平日里的溫潤。
沈瑤初擰了擰眉:“不用,我自己……”
沈瑤初話還未說完,本來還明亮的客廳,忽然瞬間陷入黑暗。
沈瑤初和高禹山都有了瞬間的驚訝,卻又很快明白,是停電了。
看來這次的臺風,是真的很嚴重。
突然的黑暗中,室內(nèi)一片寂靜。
半晌,高禹山開口:“我去找家里的燭臺,應該就在那邊
黑暗中,高禹山依賴首覺和記憶找到了燭臺。
“噼啪”,一個不經(jīng)意的聲響在空氣中響起。
高禹山不小心撞到茶幾,他現(xiàn)在腿還未痊愈,一時間把握不住重心,首首地倒了下去。
沈瑤初只覺得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著自己撲過來,她要躲開的時候己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“小心!”高禹山低聲道。他側了側身,盡力偏開,這才堪堪摔在沈瑤初身旁。
“刷”的一聲,布料撕開的聲音,響徹了寂靜的夜。
沈瑤初呼吸一窒,伸手去摸,才發(fā)現(xiàn)身上的長裙,不知被什么東西給勾破,腰側一整條全被撕壞,根本遮不住里面的內(nèi)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