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個綁匪走到慕以安面前,抬手拍了拍她的臉,調(diào)笑道:“喲,聽說你是高氏繼承人高禹川也在找你?”
另一個也奸笑道:“我就說何總不會無緣無故叫咱們抓一個女人。何總的錢先收,再找高禹川要一筆,兩頭吃
說著,綁匪己經(jīng)將電話撥了過去,打開了揚聲器。
高禹川的聲音清晰地傳來:“你是誰?”
慕以安和沈瑤初都渾身一緊,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慕以安臉上己經(jīng)挨了一個巴掌。
“跟高總說話!”綁匪兇神惡煞。
臉上疼痛讓慕以安哭出聲來:“禹川……救我……”
沈瑤初咬緊牙關(guān),可手腕上的疼痛仍然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。
電話那邊的高禹川反應(yīng)極大,綁匪卻不再給她們繼續(xù)聽的機會,他關(guān)掉揚聲器,轉(zhuǎn)身出去接了。
似乎是和高禹川達成了某種協(xié)議,綁匪滿臉春風(fēng)得意地回來,蹲在慕以安身邊,“啪啪”地拍了她的臉兩下:“聽說你是高總前女友?他是要找你復(fù)合?。恳宦牭侥憧藓康穆曇?,馬上說要來贖你??上Я耍聝簺]辦完,你還不能走。說,周榮光到底在哪里?”
慕以安偏開頭去,嘴硬道:“我不知道,他都失蹤那么久了,我早就跟他沒有聯(lián)系了
“嘴硬?”綁匪臉上突變,起身對著慕以安就是一腳:“行,那你就在這兒給我待著吧!”
慕以安痛苦地蜷縮在地上,綁匪冷冷看她一眼,揮了揮手,帶著其他兩人走了。
工廠里只剩下她們兩人,骯臟的環(huán)境里時不時傳來沙沙的聲音,音效凄然。
沈瑤初眼神逐漸清明,定定看著慕以安說道:“所以,他們是抓你的,對嗎?”
慕以安偏了偏頭,眼神閃爍,沒有回答。
沈瑤初抿了抿唇,低壓了聲音,冷靜地說道:“既然我不重要,待會兒我會說服他們先把我放掉。等我想辦法脫困了,就找人回來救你,你不要亂來
慕以安防備地看著她,似乎是并不相信沈瑤初的話。
沈瑤初深吸一口氣:“你如果不幫我脫困,我們兩個人都被綁在這里,沒有任何信息給到外界,沒有任何辦法脫困,只能被動挨打。你相信我,我一定會找人救你的
一向驕傲的慕以安,此刻頭發(fā)雜亂,臉上是被打出的紅痕,唇角還有血跡,狼狽得很。她終于咬了咬牙,點頭道:“嗯
沈瑤初松了一口氣,揚聲喊道:“有人嗎?”
幾個綁匪正在門口商量對策,聽到沈瑤初的聲音,一起走了進來:“喊什么喊?”
沈瑤初蜷縮著身子,表情痛苦:“既然我沒有價值,你們能不能把我給放掉?我有病的,定時就要吃藥,現(xiàn)在我很不舒服,我要去醫(yī)院……”
沈瑤初突然的舉動讓綁匪很是厭煩。
“別吵!”說著,一腳就要踹過去。
沈瑤初下意識護住了她的肚子,方才示弱的演技立刻變成防備。
慕以安被她的反應(yīng)驚到。
一個女人什么情況會死死護著肚子?
難道沈瑤初懷孕了?
“煩死了,女人就是煩人!吵死了!”
半晌,為首的那個揮了揮手:“晦氣,這女人是抓錯的,放了吧。黃毛,給她蒙著眼睛,找個遠點偏僻點的地方扔了
“好嘞
被叫黃毛的男人正往沈瑤初頭上套黑布時,慕以安卻瘋了一般,崩潰大叫了起來。
“不可以放走她,不可以??!”
慕以安渾身顫抖,如果沈瑤初得救,卻不找人來救她,她就死定了!更何況,她很可能是懷孕了,如果她真的懷孕了,高禹川還怎么可能會跟她離婚,然后娶她?!
慕以安哭喊著說道:“你們不是想找高禹川要錢嗎?她是高禹川的老婆,你們要是放她走,你們肯定會后悔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