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你一我一語,明明是在反對,卻像是正向給的建議。
高禹川淡淡掃了那些人一眼,不置一詞。
一旁的高禹山喉結(jié)上下輕滑,有些擔(dān)憂地看著高禹川。
見高禹川遲遲不說話,還以為他真的無法反駁,便上前一步,沉聲道:“大家放心,我和我父親都會帶著禹川上手的。既然他是繼承人,爺爺要求不得代管和轉(zhuǎn)讓,就意味著不論他懂不懂這些,都是有決議權(quán)的,任何人都不能提出異議
高遠(yuǎn)斌也說道:“我在高氏這些年,禹山在高氏這些年,都是做出了成績的。作為最親的人,只要禹川愿意學(xué),我們當(dāng)然責(zé)無旁貸地教,就不勞煩各位費(fèi)心了
高遠(yuǎn)斌幾句話,說得自傲極了,讓其他人都敢怒不敢。
高禹川只覺得他們父子倆演的這出戲?qū)嵲谑怯行o聊,薄唇輕啟,緩緩開口:“誰說我什么都不懂?”
高禹川聲音低沉,氣場強(qiáng)大,讓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他。
高禹川二伯?dāng)Q眉:“不是看幾本商戰(zhàn)小說,就是懂商場上的事了。禹川,你知道你自己責(zé)任有多大嗎?高氏這么大的集團(tuán),生死存亡,都在你一念之間!”
“各位怕是忘了,我母親娘家顏氏了高禹川輕描淡寫地說道:“如果大家有人脈,不妨去查查,顏氏旗下近幾年橫空出世的那個(gè)黑馬公司的情況
高禹川二伯怔了怔:“是你?所以高氏接連被搶大項(xiàng)目,都是你……”
“不然還能是誰?”高禹川輕笑一聲:“你們應(yīng)該慶幸,高氏現(xiàn)在我來接手
“……”
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,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,幾乎要把高家宅子的房頂給掀翻。
高禹川帶著淡淡笑意,目光劃過在場那些面紅耳赤的人臉。
他只是淡淡地站在原地,就讓所有人感到膽寒。
而一旁的高禹山,更是驚訝地看著他。
他在國外的時(shí)候,就一首有麻煩事要處理。等回到國內(nèi),仍是讓他頭疼不己。甚至上一次他要幫沈瑤初媽媽轉(zhuǎn)院他被迫回公司處理,都是因?yàn)轭伿掀煜履莻€(gè)公司造成的麻煩。
不管是高禹山還是高家人,都一首覺得是顏家人為了顏悅笙而故意搞事情,卻從未想過,這背后的人,就是高禹川。
高禹山臉色極差,下意識雙手緊攥成拳。
高禹川掀了掀眼皮:“大家還有什么問題?”
“……”
回答高禹川的,是全場的沉默。
高禹川滿意地勾了勾唇,他隨意抬眸之間,卻精準(zhǔn)地對上了一雙熟悉而的眸。
那雙眸子的主人正站在樓上的走廊上,那雙眸子里滿是復(fù)雜的神情。高禹川看不懂,卻只覺得心下一緊。
是沈瑤初。
高禹川那運(yùn)籌帷幄的氣勢瞬間被瓦解,他眉頭一皺,三步并作兩步上了樓。
高禹川定定地站在沈瑤初面前,胸口上下起伏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“沈瑤初,你怎么在這里?”高禹川喉結(jié)上下輕滑,聲音喑啞,低低入耳:“你為什么沒有去領(lǐng)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