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著樸素衣袍的老教授瞥見我跟吳凌后,板著張臉道:“說什么便飯,我看是鴻門宴才對?!?
“教授抬舉我們了,”跟著吳凌那么久,我也學(xué)了些冷幽默,調(diào)侃道:“我跟吳總,兩人皆不通舞劍之術(shù),若您不介意,一會我們倒是可以給您來一段即興個人脫口秀?!?
老教授微微側(cè)目,目光中帶著幾分銳利,不客氣道:“辦事能力不強,嘴皮子功夫倒是了得。”
吳凌見狀馬上接上話茬:“那也得益于南大物華天寶,人杰地靈啊,畢竟有多少像你這樣知識淵博的教授日日夜夜熏陶,名師出高徒嘛?!?
老教授聽了這樣的恭維,眼角帶著一絲無奈,瞥了嚴冬一眼,輕聲道:“看到?jīng)],給我們戴高帽呢。”
雖是吐槽,但老教授說話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些。
落座后,吳凌又端起茶壺給老教授來了一段別開生面的茶藝表演,雖不專業(yè),但幽默有余,就這樣,原本有些僵硬的氛圍,在她巧妙調(diào)節(jié)下,逐漸變得輕松愉快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與周寒之約定的時間也逐漸逼近,但門外依舊毫無動靜,我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。
周寒之,該不會放我們鴿子吧?
他不是沒做過這種事。
事關(guān)重大,我不得慎之又慎。
念頭一閃,我立即起身,剛準(zhǔn)備找個托詞出包間,卻不料房門竟意外敞開,緊接著,曾智雀躍的嗓音就鉆進了我們的耳朵里:“嫂子,我們沒遲到......”
像是忽然被截住了舌頭,曾智話說到一半急忙打住,一臉無措地站在門口,隔了幾秒鐘后他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支支吾吾道:“人......人還挺多啊?!?
說到最后,他耷拉了腦袋,聲如蚊蠅,一副做錯事的模樣。
我順著曾智的眼神看過去,只見周寒之依舊筆挺地站立在門口,他身著筆挺的西服套裝,身姿挺拔如松,眉目間流露出俊朗不凡的氣質(zhì)。
然而,與往日的他相比,此刻的周寒之似乎跟先前略顯不同。
我仔細地打量了他兩眼,視線最終落在男人修長的脖頸上,這才驚訝的察覺到,他原本鐘愛的長領(lǐng)結(jié),竟悄然換成了蝴蝶結(jié)款,還是深沉的酒紅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