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發(fā)生這么大的事南絮你怎么能瞞著我?”
咖啡廳內(nèi),嚴冬神色沉靜地坐在我跟吳凌對面,明明聲線柔和平穩(wěn),卻給人一種難以喻的壓迫感。
我自知有錯,多一個字都不好意思狡辯。
吳凌開口打圓場:“嚴教授你別誤會啊,我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啊,主要是太......太丟人了,你想你那么費心費力的幫我們找投資,結(jié)果我們連一個完整的項目所有權(quán)都拿不出來,這不是白費你一片苦心嗎?”
嚴冬沒吭聲,只是拿著一旁的茶葉蛋,慢條斯理地剝了起來。
看來是真生氣了。
吳凌朝我使了個眼色,聲音又抬高了一個分貝:“絮絮,你說我說的對不對?”
我輕輕地應(yīng)了一聲,又覺得分量不夠,補充道:“我們是打算找個時間跟你好好解釋解釋的?!?
鳳眸微抬,嚴冬柔聲道:“所以,必須把榮域先前的投資金額一分不差地還回去,才能拿到完整的項目所有權(quán)嗎?”
“是啊,”吳凌神色激動,“嚴教授有辦法?”
嚴冬沒有立即做回應(yīng),而是把手中剝好的茶葉蛋遞給我,提醒道:“趁熱吃?!?
我其實沒什么胃口,但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,只能伸手接了過來。
下一刻,我聽到嚴冬說,“這件事還是有點難度的,但也不是不可為?!?
吳凌瞪大雙眼,好奇道:“嚴教授有辦法?”
“馮文灼這個人,雖表面上看上去和和氣氣,但在商場上卻是出了名的殺伐果決,公私分明,”嚴冬開始分析,“倘若我們直接告訴他項目所有權(quán)存在分歧,只怕他會不看好項目前景,況且宏圖和榮域兩家資本關(guān)系本就敏感,宏圖作為前輩要是貿(mào)然去榮域手里搶項目,只會落人口實?!?
吳凌嘆了口氣:“那怎么辦?”
“得想個折中的法子,先去探一探馮文灼的態(tài)度?!?
嚴冬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:“你是說后天的接風宴?”
“對,”嚴冬贊賞地看了我一眼,說,“雖說接風宴是個非正式談判場合,但用來試探虛實卻非常合適,而且馮文灼非常器重和疼愛他的這個妹妹,心情也不會差,是個好時機?!?
吳凌也贊同:“嚴教授果然足智多謀,有你幫忙打頭陣,我跟絮絮的這顆懸著的心也能放肚子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