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家誠說‘你那位朋友’的時候語氣稍顯遲疑。
紀璇知道他口中的朋友指的是誰,淺笑回應,“是?!?
韓家誠聞放下手里的病歷,似乎在糾結,又似乎在醞釀,半晌,開口說,“我這兩天一直都在想在哪里見過你那位朋友,昨天晚上回家才想起來,原來他是宋氏總裁宋昭禮?!?
紀璇一陣無,不知道韓家誠說這些是想做什么。
韓家誠話落,見紀璇沒有接話,身子稍稍傾了傾,“住在趙姨隔壁病房的那個病人你知道嗎?”
一個普通病房最少三個病人,紀璇來醫(yī)院的次數又屈指可數,不裝假,她不知道。
瞧見她眼無波瀾,韓家誠說,“是位男病人,三十歲,孩子上上個月剛滿兩周......”
韓家誠把話說到這份上,紀璇隱約猜到了他想說什么。
果不其然,韓家誠下一秒說,“腎源對于一個普通家庭來說,或許一輩子都求不到,但對于像宋總那樣的人而,不過也就是一句話的事,紀璇,你......”
韓家誠話說至半截,被紀璇提唇疏離打斷,“韓醫(yī)生?!?
韓家誠,“嗯?”
紀璇聲音堅定,沒有留半點可迂回的余地,“這個忙我?guī)筒涣?。?
聽到紀璇的話,韓家誠眉峰皺起。
紀璇看出他眼里的不悅,繼續(xù)平靜地說,“如果是我有這個能力,您既然開了這個口,我肯定能幫就幫,但我也是求人辦事,我得懂分寸,知進退?!?
最主要的是,她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。
韓家誠道,“我相信如果你開這個口,宋總肯定不會拒絕。”
紀璇,“但我不能因為他不拒絕,就沒有做人底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