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話,堂堂一省之長,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,豈非兒戲。
“厲、厲省長……”石玉范激動得走到厲元朗面前,彎下腰板,伸出雙手緊緊抓住厲元朗的右手,哆嗦著嘴唇。
沖動下,雙膝忍不住彎曲,就要給厲元朗跪下,以示感謝。
厲元朗見狀,趕忙起身雙手攙扶住石玉范,勸慰說:“石董,你要引以為戒,今后可千萬不要犯下類似錯誤?!?
“你要相信政府,相信我們能幫助你們這些民營企業(yè)渡過難關(guān)。和政府合作,最起碼,我們會保護你們的合法財產(chǎn)不受損失。”
“隨著國民經(jīng)濟發(fā)展,民營企業(yè)的作用越來越大,也越來越重要。”
“你這樣一走了之,那些當年和你創(chuàng)業(yè)的戰(zhàn)友,他們該有多傷心。你也看到了,你辭去董事長一職,玉瀟集團立刻成為一盤散沙?!?
“大家爾虞我詐、明爭暗斗,都把心思放在爭權(quán)奪利上面,誰還有心思發(fā)展事業(yè)。”
“想一想玉瀟集團,傾注了你二十幾年的心血,才有今天規(guī)模。就因為你聽信讒,把好端端的企業(yè)葬送,你不覺得遺憾嗎!”
“厲省長,我錯了……”石玉范,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,竟然按捺不住,差點痛哭流涕。
但是眼淚在眼圈里轉(zhuǎn)悠,強忍著沒有掉下來。
他深深的低下頭,痛苦的搖晃著,真恨不得扇自己嘴巴。
站在懸崖邊上,要不是厲元朗拉他一把,讓他迷途知返,恐怕這輩子就要淪落成身無分文的失敗者。
“石董,這是一個教訓,你要謹記?!眳栐瘦p輕拍了拍石玉范的肩膀。
為了緩和氣氛,他半開玩笑的說道:“你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明白過來,我在會上對你的間接批評,全是為了你好,為了你的企業(yè)好?!?
“我可以向你保證,省政府對你們民營企業(yè)將一如既往的提供幫助。我也衷心希望,你石董能夠留下來,讓我們一起見證,玉瀟集團今后變得更加強大、更加有活力!”
石玉范使勁的點著頭,慚愧的說:“厲省長,您怎樣批評我,都是應(yīng)該的,我也該批評。是我的一己私利,我目光短淺,差點失去所有。”
“您對我的這份恩情,我永生不忘。漂亮的話我就不說了,您看我以后的表現(xiàn)吧?!?
說完,石玉范沖著厲元朗深深鞠了一躬,轉(zhuǎn)身走出會客室。
望著石玉范擦拭眼睛的動作,厲元朗不免沉思起來。
看起來,境外勢力對我們的各種破壞,已然到了無所不用的地步。
對付他們惡行的這條路,任重而道遠。
一連數(shù)日,馬宇如坐針氈。
派去京城打探陳先消息的人,再打了一個電話后,徹底失去聯(lián)系。
文煥山那邊,也是沒有任何動靜。
妻子方琳雪神出鬼沒,早出晚歸。
看見他,不理不睬的,想說一句話,方琳雪不是裝聽不見,就是以“哼哈”敷衍。
今晚竟然提出來,她要出去玩幾天,散散心。
“都什么時候了,你還有心思旅游!”
方琳雪鄙夷的冷笑道:“呂萌萌都去游天玩地了,我怎么不行?!?
聽到“呂萌萌”三個字,馬宇就跟屁股上針扎一般,差點從沙發(fā)上蹦起來。
很快調(diào)整好情緒,故作鎮(zhèn)定的說:“什么呂萌萌,你瞎說個啥?!?
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馬宇,我跟你過了二十多年,你心里那點小九九,我一清二楚?!?
“你清楚什么!”
方琳雪撇了撇嘴,“你別裝了,別以為你隱藏得神秘,我就不知道。你和呂萌萌那點破事兒,我都懶得提。要不是你現(xiàn)在深陷旋渦之中,我早就提出離婚了?!?
“你現(xiàn)在出息了,翅膀硬了,在外面沾花惹草,還有了私生子。明目張膽的在我眼皮子底下,安排他們娘倆住在豪宅里。這還不算,還提前讓他們跑路,卻對你的結(jié)發(fā)妻子和親生女兒不管不顧。”
“馬宇,你當年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科員,要不是我爸爸不惜余力的幫助你,提攜你,你能有今天!”
“我們方家在你身上傾注了大量心思,幫你一步步走到市委書記的位置。你不回報也就算了,竟然背叛我,背叛這個家。我問你,你的良心呢?難道讓狗吃了!”
面對妻子咄咄逼人的質(zhì)問聲,馬宇驚得啞口無,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