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戰(zhàn)英錯把“厲秘書”聽成了“李秘書”,還以為是李可為呢。
結(jié)果一看是厲元朗,稍微有些吃驚。
甭管是誰,只要能把侯殿友說通,曲戰(zhàn)英的壓力就會小很多。
“李秘書你好。”曲戰(zhàn)英主動伸手和厲元朗握了握。
厲元朗糾正道:“曲副區(qū)長,我姓厲,是厲害的‘厲’,我叫厲元朗?!?
曲戰(zhàn)英改口叫著厲秘書,并且領(lǐng)著厲元朗走向?qū)徲嵤摇?
路上,曲戰(zhàn)英發(fā)現(xiàn)厲元朗還拎著一個方便袋,不知里面裝的是什么。
厲元朗邊走,方便袋里叮鈴咣當(dāng)?shù)捻憘€不停。
曲戰(zhàn)英直納悶,這位厲秘書拿的是什么東西?
侯殿友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,面前桌子上放著礦泉水,還有香煙和水果。
可侯殿友抽的是自己的煙,渴了,就干咽口水,桌上的東西,他一樣不動。
厲元朗走進(jìn)來,侯殿友抬起眼皮看了看,一聲未吭。縱然曲戰(zhàn)英介紹厲元朗的身份,侯殿友仍舊毫無反應(yīng)。
厲元朗也不介意,等到曲戰(zhàn)英走后把門關(guān)上,他搬過來一把椅子,坐在了侯殿友對面,并將方便袋放在桌子上。
厲元朗主動伸出手來自我介紹說:“侯主任,我叫厲元朗,是秘書一科的科員?!?
只是侯殿友看都不看,還警惕的把雙手背了過去。
厲元朗無奈的一笑,掏出芙蓉王送到侯殿友眼前,“來一支?”
侯殿友看了看香煙,依然沒反應(yīng),話不說一句,自然也沒有任何舉動回應(yīng)。
厲元朗只好自顧點燃,深吸一口說:“侯主任,我知道你心里有氣,我此番前來,就是讓你出氣的,有什么不滿盡可以向我發(fā)泄?!?
直到這會兒,侯殿友終于說了話,“沖你干嘛,這事又跟你沒關(guān)系,你要是替唐書記來說情的,免談,我不會搭理你。叫唐書記本人過來,我有話和他說?!?
“唐書記正在忙著處理事情,他沒時間?!?
侯殿友抱起胳膊冷笑一聲,“唐書記這是在故意躲著我啊。好吧,既然他不配合,我也不必配合?!?
看樣子,侯殿友做好了一不發(fā)的準(zhǔn)備,要和厲元朗死磕到底。
“侯主任,你被抓走的視頻已經(jīng)放到網(wǎng)上,唐書記就是處理這件事的?!眳栐嗜鐚嵔忉尩?。
侯殿友嘴角微微往下一撇,白了厲元朗一眼,心想,活該,自作自受。
厲元朗根本不在意侯殿友的反應(yīng),把半截?zé)熞蝗樱酒鹕韥戆炎郎系臇|西,一股腦使勁扒拉到地上,發(fā)出噼里啪啦的聲音,令侯殿友很是驚奇。
只見厲元朗打開方便袋,從里面一樣樣拿出東西,擺在桌子上。
侯殿友仔細(xì)一瞅,竟是六個罐裝啤酒,還有用油紙包著的兩樣?xùn)|西,一個是油炸蠶豆,一個是五香豆腐干。
“啪嗒”一聲,厲元朗打開兩個易拉罐,一個放在侯殿友面前,自己則抓起另一個喝了一大口,擦了擦嘴角說:“侯主任,整一個,咱們邊喝邊聊?!?
本能反應(yīng),侯殿友望著啤酒,忍不住使勁咽了口唾沫,但是仍然不為所動。
厲元朗也不強讓,抓起一把蠶豆,一邊吃著一邊說道:“我知道侯主任心里委屈,是想找唐書記訴說?!?
“這事放在誰身上,誰都會這樣做,我理解你?!?
又喝了一口啤酒,厲元朗繼續(xù)說下去。
“侯主任,我之前在鄉(xiāng)政府做過,接觸過不少村干部,說實話,像你這樣真心實意為村民辦事,為村民謀福利的,不多。”
“我對你是真心的欽佩,就為這點,我敬你。”
厲元朗舉起易拉罐,向侯殿友比劃了一下,再次喝了一大口。
侯殿友斜眼看了看他,仍舊無動于衷。
“侯主任,接下來的話,我要說些實話了,有冒犯的地方,請侯主任原諒。”
厲元朗穩(wěn)了穩(wěn)神,開口說:“侯主任要說法,是想讓唐書記代表區(qū)黨委給你澄清,還你一個清白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厲元朗話鋒一轉(zhuǎn),臉色也變得嚴(yán)肅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