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”常鳴端杯的手僵停在半空中,瞪著眼睛十分不解的看向王中秋。
“你竟然推辭掉了!”
“常主任,我想過了,教書是我的本行,我也享受把知識傳授給孩子們的快樂。做厲縣長的秘書固然好,我怕我的性格太過直接容易得罪人,到時候連累厲縣長犯難,給他增添煩惱?!?
很顯然,王中秋還是在糾結(jié)不能做一名合格秘書的事情。
常鳴真是無奈,勸說道:“誰一生下來什么都不會,還不是靠后天慢慢掌握么。你和厲縣長打過交道,了解他這個人。他是一名非常好的領(lǐng)導(dǎo),跟在他身邊你能學(xué)習(xí)到很多東西,你可要想清楚再作決定。”
王中秋略作沉默,昂然道:“謝謝常主任好意,我決定了,我放棄這個機會,請原諒?!?
“你呀!”常鳴指了指王中秋,真不知該如何作答了。
就在王中秋準(zhǔn)備起身告辭之際,桌上電話響了,常鳴抓起來接聽。
他邊聽邊不住點著頭,抬手示意王中秋先不要走。
王中秋是文人,懂得該有的禮數(shù),就坐著沒動。
只聽到常鳴點完頭,對著話筒說道:“我不忙,正在和王中秋老師說話呢?!?
不知對方說了什么,常鳴嘆息道:“王老師已經(jīng)決定還是回去教書,他喜歡那項工作,縣長,他讓我轉(zhuǎn)告謝謝你的賞識,只不過他怕做不好給你添麻煩?!?
原來打電話的是厲元朗!
常鳴又說了幾句,放下話機對王中秋說:“厲縣長想見一見你,希望你能給他個面子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王中秋心想也好,當(dāng)面說清楚不留遺憾。
于是便跟隨常鳴一前一后走向厲元朗的辦公室。
忙了大半天,厲元朗憑借以前做秘書的底子,將資料歸攏好,看完的放一邊,沒看完的放在另一側(cè),并做記號不至于弄亂。
這才有時間坐下來,邊喝茶水邊等著。
常鳴把王中秋帶進(jìn)來,都是熟人不用介紹,他朝厲元朗點了下頭,便識趣的退了出去。
“坐吧,中秋?!眳栐侍质疽馔踔星镒谒麑γ娴囊巫由?。
“抽煙不?”厲元朗把香煙盒敞開盒蓋對著王中秋說道。
“我就不客氣了?!蓖踔星飶睦锩婺贸鲆恢?,看著厲元朗也叼上,掏出打火機先給厲元朗點燃,自己才點上火,二人面對面開始噴云吐霧。
“中秋,你這個名字挺有意思的,我沒猜錯的話,你應(yīng)該是中秋節(jié)的生日吧?”厲元朗笑瞇瞇的問道。
“厲縣長睿智,其實我原來的名字叫王仲秋,后來大家叫中秋叫習(xí)慣了,索性就改成現(xiàn)在的名字,讀著順口。”
“你是學(xué)中文的,我考一考你,中秋和仲秋是否一樣,有沒有區(qū)別?”厲元朗把煙灰缸往王中秋面前推了推,仍舊一臉輕松的問起來。
“我才疏學(xué)淺,就班門弄斧的試一試了,如果有說不對的地方,還請厲縣長指正?!?
厲元朗微微頷首,看著王中秋。
“中秋是節(jié)日,單指農(nóng)歷八月十五這一天?!?
王中秋接著詳細(xì)講解道:“一年分四季,一季三個月,古人常用‘伯仲季’稱呼某季的第一個月、第二個月和第三個月。仲秋為秋季的第二個月,既農(nóng)歷八月。所以,中秋是八月十五,單指這一天;仲秋則是秋天的第二個月,是整個八月,區(qū)別就在于此?!?
“那為什么又叫中秋還叫仲秋呢?”厲元朗饒有興趣的又問。
“古時稱為仲秋,傳到民間改為中秋,就是叫法上不同,早就混為一談了,就像我的名字一樣?!?
“好,回答得不錯,看來你的學(xué)識挺淵博?!眳栐蕽M意的夸贊道。
“也不是多淵博,上大學(xué)那會兒閑著沒事,就喜歡看書。書中自有黃金屋,我的許多知識就來源于那里,看得多了,知道的也多了?!蓖踔星锶鐚嵳f道。
“噢?”厲元朗劍眉一挑,問道:“你都喜歡看什么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