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如秋穿上婢女送來的外袍,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累了,她在花壇邊坐了下來,擺擺手。
那婢女傾了傾身之后,走了。
顧如秋看著依舊站在風中的顧云汐,嘆了一口氣:“說真的,我真是……羨慕你,甚至,妒忌你?!?
可以讓一個高高在上,所有女子都想要,卻只能遠望不可親近的男人,為她付出一切。
這樣的福祉,是多少女子窮盡一生,夢寐以求,卻始終求之不得的?
“有時候我真是不明白,小九,這到底是為什么?你到底,是憑什么?”
顧云汐只是看著她的臉。
這張臉,被一條白色的面紗蒙上,雖然看不見里頭的模樣,但露在外頭的皮膚,一樣有著傷痕。
這傷痕,很長,很深。
果然是無法醫(yī)治的。
“怎么樣?你想看嗎?”
顧如秋淺淺笑了笑之后,竟然自己動手,將面紗取了下來。
“??!”小鈴鐺看到,嚇得慌忙后退了兩步。
雖然有心理準備,卻還是被顧如秋的臉給嚇到了。
顧云汐安靜看著顧如秋那張臉,那幾道傷痕,皮肉外翻,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。
這樣的傷口,就算是她,也斷然治不好。
這張臉,不可能再要了。
“看到了嗎?為了你,他將一個無辜的女人,傷成這樣!”
“你當真無辜嗎?”顧云汐依舊看著她的臉,始終是面無表情,不僅沒有被驚嚇到,甚至,情緒都沒有一點點的波動。
“他對你的傷害,你倒是記得清清楚楚,那么,你對我的傷害,都忘了嗎?”
顧云汐笑得冰冷,想用這樣一張臉,來讓她內(nèi)疚?
那可惜了,她真的一點愧疚感都沒有。
“別人都可以說自己無辜,唯獨你顧如秋不能,你,有什么資格說自己是無辜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