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掏出手機,邊往外走,邊說:“給你叫點兒吧,等著。”
時間太晚,又不是在金陵,點菜,也頂多是貴點的外賣。
傅荔上下拉著菜單,再貴,也覺得嫌棄。
她想了想,去他冰箱里翻了翻。
臥室里,應承禹沒指望傅荔親手做,她頂多叫了餐,再分裝到自家盤子里。
腦袋暈乎,他閉眸小憩,對時間的感知變得遲鈍。
不知過去多久,鼻間忽然飄來肉香。
他一睜眼,見傅荔端著一個小砂鍋進來,放在了床頭。
不等她支好桌子,他翻身過去,掀開了鍋蓋。
“腌篤鮮?”他眼前一亮,“哪家的?”
傅荔把他按回去坐好,把小砂鍋放在了他面前桌上,她活動了下筋骨,在床邊翹著腿坐下,才把白粥和筷子遞給他。
“隨便點的?!?
應承禹饑腸轆轆,聞到這一口鮮的,正覺開胃。
一碗白粥,片刻見底。
傅荔出去盛粥的功夫,他水吊完了,自己拔了針,下床去洗手間。
出門時,他嗅到肉的鮮香,外面飄進來的,竟然比臥室里更濃。
他頓了下,默默走去廚房。
只見,傅荔站在料理臺邊,正從小鍋里往外盛粥,又從旁邊大鍋里,往外撈千張結。
“傅小七,你牛逼了啊,自己做的?”
傅荔:“……”
她身體一定,有些不自然地轉過身,見他站在門口,視線一動不動地盯著她。
嘖。
“……又不是什么難事,刷個視頻就能學會的?!?
她嘴硬掩飾,把東西端出去,經(jīng)過他身邊,口吻不善道:“亂跑什么,滾回去躺著?!?
應承禹接了粥,眼神還灼灼地盯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