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栩說完,得意地看著時寧,一臉無辜地問:“很意外吧?”
時寧看著她,臉色難看。
她唇瓣發(fā)抖,說:“我會殺了你的?!?
蘇栩愣了下,旋即笑彎了腰。
她這明顯挑釁的姿態(tài),對面,靳宴沒法讓他們再繼續(xù)聊下去,他大步走了過來。
時寧看著眼前笑得開心的女人,同樣語快速地說:“我會開他送我的車撞你?!?
蘇栩抬了頭,“是嗎?”
“就在殯儀館前面,我會開著車,直直地朝你撞過去!”
“好啊?!?
蘇栩忽然情緒就穩(wěn)定了,時寧比她還像瘋子。
眼看靳宴要走近,她將頭發(fā)捋到了耳后,說:“我等著?!?
話音剛落,靳宴已經(jīng)到了時寧身后,他以保護的姿態(tài),把時寧拉到了身前。
女人間的談話,到此為止。
蘇栩很冷靜,朝他淡淡地微笑。
時寧也沒說話,轉頭看了他一眼,扯著唇道:“別緊張,我們什么都沒說?!?
靳宴眉頭堆成了小山,他沒說什么,也沒看蘇栩,攬著她離開。
“儀式就要開始了,再去看看外婆?!?
時寧點頭。
“好?!?
他們頭也不回地走了,留下蘇栩在原地,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們的后背。
時寧說要撞死她。
好啊。
她給她機會。
就在殯儀館前面,就在眾目睽睽之下。
靳宴本來就對她夠愧疚了,她要把這份愧疚拉到最大,要他一輩子欠她的。
外婆火化前的儀式很快開始,親友到場的,只有蘇若敏和時寧。傅修作為代理律師,也過來致哀,還有樊桃?guī)е鴰讉€小家伙。
幾個小時后,一個佝僂瘦弱的老人,就成了一個四方的小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