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江南城說的那些話,是對她有影響,讓她冷靜了下來。
可下家是什么話。
在他眼里,她就是這樣的人?
她氣得臉色發(fā)白,一不發(fā)。
靳宴放開了她的身體,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輕呵醫(yī)生,“我今天總算知道了,什么叫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?!?
時寧一噎。
她忍著不說話,靳宴手上用力,迫使她抬頭。
“這幾天,一個真心的好臉都不給我,就因為我說不會娶你,是嗎?”
就。
他隨口一個字,輕描淡寫。
時寧五臟郁結,卻還是忍著。
靳宴看她犟著不說話,點了下頭,“好?!?
他松開手,視線卻落在她臉上。
“時寧,我向你許過諾嗎?”
時寧深呼吸,“沒有。”
“我給你那份合同時,說過會娶你嗎?”
“……也沒有。”
她冷靜回答,抬眸,對上他的眼睛,一滴眼淚落了下來。
“可是你讠秀導過我?!?
靳宴皺眉。
時寧緩緩開口:“我敲開你辦公室的門,是你讠秀導的我。”
“你明明知道林悅珊他們欺負我,可你視而不見,說不定,你還添過一把柴!”
“你冷眼看著我撐不下去了,然后等我去找你?!?
“你是沒答應過娶我,可你讠秀導過我,說我可以喜歡你!”
她緊緊盯著他,咬字清晰,聲聲控訴。
靳宴的臉沉過一瞬,隨即就恢復了平靜,正面接著她的眼神,等著她繼續(xù)說。
時寧卻別過了臉,咬牙忍著苦澀和難堪,說:“你明明只把我當小貓小狗養(yǎng)著玩兒,卻裝得一副深情態(tài)度。哄得我像小丑一樣,在你面前攤開一切。”
“你不覺得,自己很過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