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子期接了電話。
她調侃道:“大忙人竟然有空主動給我打電話,難得啊?!?
“抱歉?!苯缏暰€平靜,“最近的確有些忙。”
梁子期想起了時寧。
她嘴角扯動,“那現(xiàn)在是忙完了?”
“事情總是忙不完的?!苯缈谖堑?,又說:“你要長豐在南區(qū)的展廳使用權?”
“是,一年?!?
“那邊暫時騰不出來?!?
梁子期張了張口。
靳宴說:“新區(qū)有個大展區(qū),適合你用,我讓人騰出來了,你這兩天可以去交接?!?
兩個展廳的區(qū)別有多大,梁子期心里有數(shù),不過,她了解靳宴的脾性,他決定的事,鮮有變動。
“好啊,我明天親自去?!?
她態(tài)度溫和,說完正事,便說:“什么時候有空,讓我請你吃頓飯?!?
“沒有讓客人請吃飯的道理?!苯缈谖菧睾土诵?,說:“我跟云姨通過話了,等我父母回金陵,我們一家給你們接風?!?
“那我等你電話?!?
“嗯?!?
電話掛斷。
梁子期看著手機頁面,懸著一下午的心放了下來。
靳宴還是靳宴,絲毫未變。
想來,那也不過是一個小寵物,權貴豪門的男人,哪個身邊沒有女人呢。
她喝了口紅茶,面色悠然。
算了。
不值一提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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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寧歸家,困倦地睡了一覺。
醒來時,屋內漆黑。
沙發(fā)上是她從車里抱上來的玫瑰,茶幾上,也擺著那兩樣首飾。
她站在黑暗里,怔忪許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