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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室里熱氣折騰,因為靳宴那句半開玩笑半認(rèn)真的話,時寧全程都心不在焉。
算起來,靳宴救過她三次了。
除了第一次,她“回報”過他,后面兩次,他都沒從她這里索取什么。
時寧嘆了口氣。
水是熱的,身體也熱了,心里卻在鉆風(fēng)。
出了這道門,她都不敢想,以后該往哪條路上走。
從浴室出去,她只裹了一條浴巾。
本以為外面會有衣服,可床上是空的,她只好打開衣柜,衣柜里清一色都是男士的襯衫和西裝,空出來的那一塊里,掛著一件絲綢的吊帶睡衣,款式不算暴露,吊牌也還在。
時寧躊躇許久,床頭有電話,可她不知道怎么打能叫到家里的阿姨,沒法子,只能把睡衣拿出來穿上,外面又裹了件靳宴的黑色睡袍。
站在鏡子前,只露出腳踝往上一點,還有瓷白的頸子,看著還算得體。
時寧本想在臥室里等靳宴,可坐了一會兒,阿姨先來敲了門。
她跑去開門,只見阿姨端著托盤,把飯菜都端上來了。
“時小姐,對吧?”阿姨笑著問。
時寧輕輕點頭。
阿姨視線在她臉上快速轉(zhuǎn)了下。
只見她面龐白皙,蓬軟細(xì)膩的黑發(fā)松松挽在一側(cè),順著臉頰落下來,剛洗過澡,巴掌大的小臉上還透著艷色,眸中也是水潤潤的。
這種大美人,也難怪靳先生動心。
這么想著,阿姨把托盤往前推了推:“先生在書房,我不好去打擾,時小姐去找先生吧,您去的話,先生應(yīng)該不介意。”
時寧匆匆接過托盤,心里打鼓。
這阿姨一看就是家里的老人,連這種老人都不敢敲書房的門,讓她去?
她心中一陣懊惱,又不能塞回給阿姨,只能硬著頭皮去找靳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