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轉過臉,看向他,男人俊美的五官隱匿在暈黃的光線里,光影中,透著與生俱來的淡漠和漫不經心。
握著湯匙的手掌微微攥起,“我?guī)蟻?,是想謝您。學生,謝謝好心的教授,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靳宴眉頭微挑。
挺好。
他回到客廳去了。
時寧松了口氣。
醒酒湯好了,她盛出一杯,端去客廳。
靳宴靠在沙發(fā)里,柔和的光線下,昂貴的鏡片折射著光,他優(yōu)雅從容,只是呼吸間,似有不適,時寧靠近,都覺得他呼吸微微發(fā)著燙。
她叫了他一聲。
靳宴睜開了眼。
女人彎腰在他身側,手里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湯。她嘴巴小小的,一雙杏眼明亮清澈,睫毛顫動,看人的時候眼神總是很專注。
喉間暗暗發(fā)干,酒意上腦,男人半晌沒動。
他這么直勾勾地看著她,時寧有些不自在,心頭發(fā)顫。
直到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里,越發(fā)晦暗。她一驚,快速直起了身。
可已經晚了,靳宴反手捏住了她細細的手腕。
醒酒湯撒了一地,無人在意。
她被拉到他腿上,男人捏著她的下巴,溫柔斯文,又不容置喙。
時寧羞得臉熱,顫聲拒絕:“您別這樣……”
靳宴沒給她拒絕的機會,他將她推倒在沙發(fā)里,一邊欣賞她的窘迫,放任沉浸,享受她生澀的反應,一邊還有余暇正派斯文地教導她。
“上次就告訴過你,不想留男人過夜,就不要多嘴?!?
“更不應該,請他上樓?!?
“唔……”唇舌被纏住,時寧幾乎要化在他掌心里。
大腦一片混亂,她忽然想起白日的念頭。
其實不對,靳宴和劉總是不一樣的。面對他,根本不是她在勾他,而是他在蠱惑她的心。
十個腳趾都緊緊蜷起,只是身體再緊繃也無法抗拒他驟雨般的侵襲。
她咬著下唇,極力不讓自己發(fā)出任何動靜。
直到寂靜的空間里,門上傳來鑰匙進鑰匙孔的聲音。
時寧腦中登時一片空白。
是周治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