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著急。
反正,等會兒可以細(xì)、細(xì)地看。
仲夏聽到他“倒水”的聲音,心想,那點(diǎn)藥應(yīng)該被他放進(jìn)去了吧。
其實(shí),也用不著這些。
只要他開了燈,她也不會跑。
他端著水回來,將杯子放在了她面前。
仲夏摸索著,雙手捧住了杯子。
還想再跟他多說一會兒話,她只是輕輕聞了聞,沒有喝。
一股甜甜的奶味。
她嘴角揚(yáng)了揚(yáng),不是水,是果味牛奶。
“哥哥,你不舒服的話,坐一會兒吧,我給你盛冰糖雪梨?!?
坐?
她要是知道,他今晚想干什么,就不會請他坐了。
梁赫野在黑暗中冷著臉,沒有立即應(yīng)她,接著又自我說服,再等等,她還沒喝下東西。他今晚不僅要看看她是什么妖精,還要這只妖精好好記清楚,耍他是什么下場。
他拉著椅子,在她身邊坐了下來。
仲夏享受著暴風(fēng)雨來臨前的寧靜,隔著黑暗,面向他的方向。
她放下牛奶,很小心地旋開了保溫桶,把冰糖雪梨推到了他面前,跟盲人一樣,將勺子塞到了他手里。
梁赫野知道她不對勁,自然不會再吃她的東西。
他將勺子丟進(jìn)了桶里,叮咚一聲,仲夏聽得清清楚楚。
她裝不知道,重新捧住了面前的牛奶,猶豫再三,喝了一大口下去。
氣氛太壓抑,梁赫野有點(diǎn)想抽煙。
他深呼吸一口,也是盯著她的方向。
“你的嗓子好了?”
仲夏“嗯”了聲,“你給的藥,我都吃了?!?
“你倒是聽話。”
“你對我好,我當(dāng)然聽你話啊?!?
梁赫野漆黑眸底滿是嘲諷,挑眉道:“我對你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