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瑤芝已經(jīng)被我們送去警局了,網(wǎng)上這件事,我們需要走一步看一步?!鄙?qū)庈墼鞠胱屗灰行睦韷毫Α?
可蔣黎接下來的話卻把她的話堵了回去,“沒關(guān)系的苒苒,真的沒關(guān)系,這些只要我不去看就好,我沒那么在乎的,你們也不用替我擔心,也不用去理會這些。
對了,你們幫我把孩子救回來,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感謝你們,謝謝你們,如果沒有你們,孩子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?!?
沈?qū)庈酆芟氚参渴Y黎。
但蔣黎這些話說出來,讓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。
沈?qū)庈坌奶圻@樣強裝堅強的蔣黎。
來到了醫(yī)院。
原本應(yīng)該先去換套干凈的衣服,但蔣黎不愿意,堅持要先去看孩子。
知道她一定是擔心極了孩子,就由著她去了。
只是幾人剛進醫(yī)院,周圍就朝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。
有些路人拿著手機,目光掃到蔣黎身上時,總是會忍不住把她和網(wǎng)上圖片上的人對比,對比后發(fā)現(xiàn)她就是網(wǎng)上說的那個人,他們立刻會跟身邊的人議論起來,還時不時地拿手指指她。
那種嘲諷厭惡的異樣目光落在蔣黎身上,蔣黎下意識加快了腳步。
走上電梯,后面又跟進來幾人,那幾人正拿著手機在刷著視頻,而那個視頻內(nèi)容就是關(guān)于蔣黎的。
那人聽著視頻里的內(nèi)容,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蔣黎,確認了什么后,她用手指戳了戳自己旁邊的朋友。
蔣黎看到那人的朋友也回頭看了她一眼,然后兩人壓低聲音議論了起來,“她不就是網(wǎng)上說的那個蔣黎嗎?”
“就是她,就是她,網(wǎng)上說她好賤的,不僅當人小三,還替那個有妻子的男人生下了一個孩子?!?
“關(guān)鍵是,她還弄死了人家原配妻子,真是好惡毒?!?
她們討論的聲音很輕很輕,奈何電梯里空間狹小又安靜,細細碎碎的討論聲也變得清晰起來。
宴遲剛要上前,旁邊就伸出來一只小手握住了他的胳膊,蔣黎抬起頭來看著他,沖著他搖了搖頭。
那幾人討論了幾句,知道他們在后面,也有幾分心虛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。
對上的卻是宴遲鋒利如刀的目光,和沈?qū)庈郾渫鹑绫难凵瘛?
幾人渾身瞬間一抖,趕緊回過頭閉上嘴,電梯里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“叮”的一聲,電梯門打開。
幾人快速地走出去,再也不敢回過頭看他們。
電梯門重新關(guān)上,蔣黎卻是牢牢地低下了頭。
重新打開時,已經(jīng)到達了孩子所在的樓層,蔣黎是低著頭走出去的,她仿佛不愿意讓別人看到她。
并不是她心虛,她只是不想讓沈?qū)庈鬯麄円驗楦咴谝黄?,而同樣被異樣的目光對待?
蔣黎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翼翼,可她總感覺周圍的人都在看她,周圍的人都在議論著她,那些聲音仿佛在耳邊徘徊,她想要忘記那些聲音,可是她發(fā)現(xiàn)她根本做不到。
她越是不想去想這些,那些聲音反而越發(fā)的清晰。
“黎黎?”沈?qū)庈厶嵝训睦艘幌潞薏坏冒杨^低到最深處的蔣黎。
蔣黎才反應(yīng)過來,抬起頭看她問,“怎么了?”
沈?qū)庈勰抗鈳е鴵鷳n看她,“這句話應(yīng)該我問你,你怎么了?還好嗎?”
蔣黎搖搖頭,什么都不說,只說自己沒事。
可沈?qū)庈劭粗?,她這哪里是沒事的樣子。
“孩子就在里面,你看,那就是孩子的保溫箱?!?
他們沒辦法進到里面去看孩子,只能隔著探視窗,沈?qū)庈劢o蔣黎和宴遲指了指孩子所在的地方。
蔣黎的思緒像是被孩子全部拉回,她的目光看過去,淚水瞬間濕潤了眼眶。
孩子,真的是她的孩子。
孩子現(xiàn)在剛剛喝飽奶,她待在宿舍的保溫箱里面活潑的很。
她是個好動的寶寶,醒來時總是愛自己躺在保溫箱里面,時不時的動動自己的小腳丫,抬抬自己肉肉的小手,她眼神明亮的看向一處,粉嫩的小嘴巴張著,像是著急要說話一般。
蔣黎趴在探視窗上看著里面的孩子,淚水從她的臉頰旁落了下來。
她的眼睛一刻也離不開孩子,嘴里忍不住呢喃著,“寶寶,我的寶寶?!?
小寶寶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一般,眼睛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轉(zhuǎn)過頭來看向他們的方向。
蔣黎見狀,臉上帶上了驚喜的表情,她破涕為笑地看著孩子,手放在探視窗上,隔著探視窗,她仿佛摸到了里面孩子肉嘟嘟的小手。
蔣黎此刻無比的滿足。
這些天無數(shù)的擔心盡數(shù)散去,蔣黎的心在看到孩子的這一刻得到了治愈。
孩子還小,很嗜睡,她剛剛喝飽了奶,此刻已經(jīng)困得打哈欠了,蔣黎看著孩子眨巴了兩下嘴巴,然后閉上眼睛,很快入睡。
她這個乖寶寶,在這里不哭也不鬧。
宴遲看著里面那個他和蔣黎的孩子,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,說不上來這種是什么感覺,暖洋洋的,仿佛從此以后他們也會是一個很美滿的家庭。
宴遲忍不住期待起來,期待他們一家三口的未來。
想著,宴遲抬起手搭在蔣黎的肩膀上,將她往自己的身邊摟了摟。
蔣黎將放在孩子身上的注意力分出來給了宴遲幾分,她抬起頭來看宴遲,臉上終于綻放出了幾抹笑容。
沈?qū)庈酆捅¤淮驍_他們一家三口,薄瑾御帶著沈?qū)庈弁庾?,這時,周成步伐匆匆的走過來,“boss,不好了?!?
“什么不好了?說清楚一點。”
“宴衡跑了。”
薄瑾御蹙眉,“連一個人都看不住嗎?”
“宴衡裝死,他臉色發(fā)白,口吐白沫,守在門口的人怕他真的死了,給他叫了醫(yī)生過來,而醫(yī)生對他沒有防備,在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,宴衡突然坐了起來,挾持住了醫(yī)生,為了不傷害到醫(yī)生,保鏢只能按照他說的退后,保鏢聯(lián)系了我,我?guī)诉^去時,宴衡已經(jīng)跑了,他挾持著醫(yī)生,坐上了醫(yī)生的車跑的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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