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無敗績是嗎?
江瑤芝對李律師道:“過了今天,他就有了?!?
蔣黎走到被告席的途中,視線一直看看著坐在旁聽席的宴遲,沈?qū)庈蹘兹恕?
蔣黎的眸光動了動,眼中帶著迫切的詢問。
沈?qū)庈酆脱邕t都看明白了蔣黎想知道什么,回應了安心的眼神。
蔣黎想知道孩子如何了。
而孩子雖還沒有找到,但為了讓蔣黎安心,他們用眼神告訴她,孩子沒事了。
蔣黎像是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,含著淚的眸子彎了彎,如釋重負地揚起唇角笑。
蔣黎深吸一口氣,站上被告席。
法官“咚”的一聲敲了下法槌,核對完當事人身份信息,法官宣布開庭。
李律師站了起來,陳訴了一遍當晚發(fā)生的事情,告蔣黎惡意殺人,“我方被害人,脖頸處被玻璃扎進去近五厘米深,導致刺破頸動脈,搶救無效死亡,警方這邊得出結論,這需要極大的力道才能將玻璃刺進這樣的深度,說明被告當時處于極度怨恨我方受害者,趁著我方受害人腿腳不好,行動不便,直接下了死手,所以我方認為被告當時的行為屬于惡意殺人?!?
坐在江瑤芝,何富海對面的許律師聽完原告律師的陳述,翻了翻面前的證據(jù),不急不緩地站起身道:“我不認同,原告律師剛剛說了這么多,對于死者何蘇念帶著五個保鏢半夜闖入我方被告病房,并意圖用迷藥將我方被告人迷暈帶走,沒得逞就意圖在病房對我方被告下手的事情是只字不提啊?!?
李律師緩了緩道:“對于這一點,我方認為被告方并不能拿出證據(jù)證明死者何蘇念小姐有傷害被告的意圖,死者何蘇念小姐跟被告有舊仇不假,但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那晚何蘇念小姐去被告的病房就是為了傷害被告?”
“帶著五個保鏢闖入病房,下迷藥這些行為原告律師覺得不屬于傷害行為嗎?”
李律師又道:“帶著保鏢去,何蘇念小姐是為了保護自己,何蘇念小姐雙腿不便這一點大家都清楚,她這樣一個行動不便的人帶幾個保鏢保護自己,不是情理之中嗎?另外下迷藥這一點,被告體內(nèi)是被檢測出了迷藥成分,可誰能證明這迷藥就是何蘇念小姐以及何蘇念小姐的人對被告做的?”
李律師說完,江瑤芝臉色好了不少,他們此刻明顯占上風。
他們派人去打聽過,那些保鏢雖在警局,但為自保,也并沒有承認什么,那么誰能保證蔣黎體內(nèi)的迷藥就是在那晚被他們下的。
江瑤芝抬了抬下巴,眼神看向站著被告席,面無表情的蔣黎,她心里一遍遍詛咒著,詛咒蔣黎下地獄。
“這一點,我方有證人,審判長,我方請求傳喚證人。”
坐在最上面的審判長同意了許律師的請求,很快,蔡紅母子三人被帶了上來。
看到是蔡紅母子三人,江瑤芝瞬間坐不住了,她蹭得站起來,指著蔡紅幾人大聲道:“他們明明就是我們的證人,怎么就成你們這邊的證人了?”
蔡紅三人畏首畏尾地走上來,三人根本不敢抬起頭來。
無論是沈?qū)庈圻@邊,還得何富海這邊,他們都得罪不起,三人害怕的身體不斷地在打顫。
法官“咚”地敲了下法槌,“肅靜。”
何富海和李律師都拉住江瑤芝,要江瑤芝冷靜些。
而江瑤芝完全無法冷靜。
蔡紅他們?nèi)齻€人明明就是最想要蔣黎死的人,他們怎么可能幫蔣黎。
她心里當即明白一定是蔡紅他們?nèi)齻€又見錢眼開,被收買了。
江瑤芝怒不可遏,又要站起來之際,直接被何富海拉住,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蔡紅他們?nèi)齻€保不齊被收買了,他們等會一定會胡亂語......”
“所以你要做什么?”何富海壓低聲音,聲音很沉的質(zhì)問江瑤芝,“你能做什么?”
“我要告訴法官他們被收買了!”
“這里是法院,上面坐的是法官,這里講證據(jù),你以為你三兩語跳出來說他們被收買了,別人就會相信你嗎?”
江瑤芝咬牙,“那怎么辦?”
“等,走一步看一步?!焙胃缓?刂谱×私幹?,示意李律師按照原本的節(jié)奏來。
李律師點了點頭。
江瑤芝眼神惡狠狠的盯著蔡紅三人,眼神仿佛要吃了他們一般。
蔣黎的視線也看向這三人,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。
許律師介紹了蔡紅母子三人,法官問,“三位證人,你們當時在病房里看到了什么?”
蔡紅抬起頭看了眼坐在上面威嚴的法官,她更是不敢有絲毫的造次,咬了咬唇,回道:“當時,當時我在病房里,正睡著,就聽到了有人掙扎的聲音,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男人在拿著什么東西正死死的捂著蔣黎的口鼻,蔣黎奮力的掙扎了起來,我當時都被嚇傻了,后來就看到何蘇念又帶了幾個進來?!?
李律師又道:“審判長,據(jù)我所知,這人是被告的繼母,這兩位更是被告的弟妹,他們完全有幫助被告的可能,我認為他們無法替被告作證。”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?!辈碳t慌忙地開口,“我當時親眼所見,法官大人,我沒有撒謊?!?
“你胡說!”江瑤芝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站起來,“蔡紅,你是不是又收了誰的錢?在這里替蔣黎這個賤人說話,你一定是收錢了,身邊的人誰不知道平時就你最恨蔣黎,你恨不得天天折磨她,現(xiàn)在居然出庭幫她,若不是收了錢,你怎么肯做,我告訴你,這里是法庭,你說出來的話都是要負責的。”
何富海臉一黑,立刻拉住江瑤芝,“你給我閉嘴。”
李律師面對江瑤芝的話,一時間低頭抬手扶額,面露無語表情。
法官再一次敲了敲法槌,示意所有人肅靜。
許律師笑了笑,“法官,對于原告江女士說的話,我這邊也有份證據(jù)可以證明蔡紅母子三人跟我方被告關系并不好?!?
許律師遞上證據(jù),法官看完點了點頭,判定蔡紅所有效。
李律師說他們是一家人,蔡紅會幫著蔣黎,無法作為證人。
江瑤芝卻說蔡紅恨透了蔣黎,恨不得天天折磨她,這不是赤裸裸的拆臺嗎。
而江瑤芝說的蔡紅收了錢做偽證,口說無憑,別人又怎么能相信。
江瑤芝臉色更沉了些,“她說的那些話憑什么有效?”
“江瑤芝!”何富海低聲怒吼。
江瑤芝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到話有什么不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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