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寧苒只是淡淡掃了眼,眼底沒有變化,便收回了目光。
“做這些干什么?彌補過錯嗎?別白費力氣了?!鄙驅庈壅酒鹕砭鸵蠘恰?
顧庚霆匆忙站起來,“苒苒,我沒有想過彌補過錯……不,不是……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做些你愛吃的,我虧欠你太多,做這些彌補不了萬分之一,我想做一個父親該做的?!?
“我不需要了?!鄙驅庈勖嫒堇涞?
顧庚霆心里百轉千回,最終垂下頭,失落道:“對不起啊,是我……”
“晚了?!鄙驅庈圩呱蠘?,“吃完趕緊回去?!?
不再跟顧庚霆說話,沈寧苒表現(xiàn)得冰冷無比。
很抱歉,這些關心她不需要,之前的事情也無法釋懷。
沈寧苒上樓后輕輕敲了敲宮舒瀾的門,沒回應,應該是睡了。
其實宮舒瀾剛剛一直在樓上靜靜看著,沒有去打擾他們。
她想,有了顧庚霆繼續(xù)疼愛苒苒,她就算走了,苒苒也不至于太久走不出來。
顧庚霆有了女兒,她走了,他在這世界上就還有另外一份牽掛,就不會干傻事。
她把父親還給苒苒了,把女兒還給顧庚霆了,她希望他們能好好的。
宮舒瀾拉開抽屜,里面裝的是各種藥物,宮舒瀾只拿出了幾片止痛藥吃下,胃里的絞痛感才一點點消失。
……
一晚上,蔣黎也不好過,電話鈴如同催命符一般一次次響起,最后,蔣黎直接將手機關機。
四周寂靜下來,但她的心卻難以平靜。
蔣費伍打蔣黎電話打不通,罵罵咧咧地從何家出來。
“小畜生,想不管我,休想,我是你爸,你想擺脫我,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。”蔣費伍邊走邊咒罵。
此時已經(jīng)是半夜,路上行人很少,這邊是別墅區(qū),人流原本就不多。
蔣費伍經(jīng)過一處拐角,倏然一股大力一把將他拽住。
蔣費伍幾乎是連叫聲都沒發(fā)出來,就被人拽進了漆黑的過道里,他眼前一黑,頭上被蒙上了一塊布,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。
蔣費伍嘴巴被堵住,一陣唔唔聲后聲音越來越小,最后直接沒了動靜。
幾分鐘后,幾個男人走了出來,朝幾米外的路燈下走去。
路燈下,男人懶懶地半靠著,一身黑色襯衫衣領半敞,他垂著頭,額前的碎發(fā)落下一道陰影,將他漆黑嗜血的眸子掩蓋在黑暗里。
深吸一口煙,手臂垂下,裊裊白霧繚繞著他的鋒利的俊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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