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抬手指著臺上哭鬧不止的關欣月,“來人,把她先拖下去,拖下去……”
丟人!
真的太丟人了!
再鬧下去,他薄家的顏面何存。
關霆建和莊玉梅已經上去拖拽關欣月了。
“欣月聽話,你先冷靜一下,我們先走……”
關霆建和莊玉梅只想趁著薄瑾御還沒時間找關欣月算賬,趕緊把關欣月拖走。
但是關欣月現(xiàn)在哪里還有一點聽得進去的,她拼命地推開他們,不停地對薄瑾御喊道:“阿瑾,就算那兩個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,沈寧苒當初也害死了我們的孩子?!?
“她雇人害死了我們的孩子??!”
“我的孩子才八個月大,硬生生被沈寧苒雇人開車撞沒了,你忘了嗎?你難道忘了嗎?”
關欣月聲嘶力竭地大喊。
“閉嘴,讓她閉嘴!”老爺子猛咳了幾聲,疾厲色地大喊著。
家丑不可外揚啊,什么場合說什么事,她這副瘋癲的樣子,如何配得上他薄家主母的位置。
莊玉梅急忙地伸手捂住她的嘴,可是關欣月拼命地掙扎,即使是兩個人都沒有摁住她。
關欣月哭得滿臉淚水,那顛婆一樣的狀態(tài)哪里還有半分關家大小姐的樣子。
沈寧苒冷眼看著關欣月,她是該瘋。
她是該痛苦。
這是她欠她孩子的。
不夠,還遠遠不夠。
她這點痛苦遠遠不能償還她對她和孩子帶來的傷害。
關霆建和莊玉梅生拉硬拽地把關欣月帶走。
沈寧苒收回視線,也不再看薄瑾御,走到最前面,拿著話筒道:“不好意思各位,鬧了點小插曲,很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宴,宴會繼續(xù),大家盡興?!?
沈寧苒端起一杯紅酒,對著滿場先干為敬。
喝了一口紅酒,她看向旁邊的蔣黎,蔣黎點點頭,示意交給她。
沈寧苒放下酒杯,轉身離開。
關欣月狼狽不堪地被他們拖出來宴會廳,她用盡全力掙扎開他們的束縛。
“欣月?!?
“別碰我。”關欣月尖聲厲斥,“都別碰我,別碰我!”
關霆建夫婦頓在原地,看著拼命揮舞著雙手的關欣月一時間沒敢上前。
“把我的手機給我,手機,快。”
莊玉梅連忙把手機遞給她。
關欣月一把奪過手機,撥通了一個她長期沒有打過的電話,她踹掉腳上的高跟鞋,提著裙擺拼命地往外跑。
為什么?
為什么會這樣?
為什么她想要的一切都被沈寧苒毀了。
她不甘心,她不甘心。
關欣月拼命地往前跑,電話沒有被接通,旁邊卻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,拽住她,一把將失魂落魄的關欣月拽進了空無一人的宴會廳內。
關欣月尖叫著掙扎,可一抬起頭,目光就撞進了一雙滿是陰戾的眸子里。
“真是可憐,當初嫁給我多好?!?
男人冰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,引得關欣月渾身打哆嗦。
“你放開我!”
“還想回去做嫁給薄瑾御的春秋大夢嗎?關欣月,我真是高看你了,當初弄死我的孩子,陷害沈寧苒,過了五年還是輸?shù)靡粩⊥康??!?
沈寧苒!沈寧苒!輸給沈寧苒!
不!
她還沒有輸!
關欣月握緊手心,猛地拽著季云深的衣服,“季云深幫我!幫我殺掉沈寧苒,幫我!”
季云深冷笑,冰冷的手指緩緩握緊關欣月纖細的脖頸,眼底的光如同毒蛇一般。
“你是真蠢還是假蠢,我憑什么冒險替你辦事?當初你弄死我的孩子的時候,問過我的意見嗎?”
“咳……”脖子上的那只大手猛然收緊,關欣月感到一股窒息。
“呵?!标P欣月絲毫不怕他把自己的脖子掐斷,仰著頭看他,反而還笑出聲,“我害死孩子,不,我當年是雇了人,但真正殺死孩子的人是沈寧苒!”
“你對我有必要撒謊嗎?”
關欣月眼神發(fā)狠,豎起三根手指:“我沒有,我發(fā)誓,我拿我關欣月的性命發(fā)誓,我接下去說的每一句話句句屬實,若有半句假話,我出門被車撞死,并且墮入十八層地獄,永世不得超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