報紙后面露出來一張人臉,哪怕剛起床,渾身上下也透著一股矜貴。
“坐吧?!?
等到武思文幾人在他對面的沙發(fā)上坐下,男人才開口:“說說吧,我的人是怎么回事?”
武思文揣著明白裝糊涂:“顧少,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。”
這個顧少輕笑了一聲,也不惱:“從留陽山莊回來的當(dāng)天,人就傻了,呆呆地坐了一下午,當(dāng)天午夜人就死了。武總,咱們都是鞍城人,也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,就別裝糊涂了?!?
“我就問你一句話,我的人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(guān)系?”
這回武思文也不裝了,直視著顧少:“無論有沒有關(guān)系,顧少你也不會放過我對吧?您還是直說吧,這事兒你想怎么處理。”
“我武家三代都在鞍城,向來是不惹事也不怕事?!?
“雖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顧少您,讓您把矛頭對準(zhǔn)了留陽山莊,但我也不是烏龜王八蛋變的。”
“要是您給我一耳光,我咬咬牙也就忍了,可你要是說手底下的一條狗沖上來咬我一口,還想讓我打掉了牙齒活血吞,那不好意思了,我做不到!”
武思文這話,就是變相地承認了是自己下手。
其實不承認也沒用,這位顧少能找到他,就說明人家已經(jīng)把目標(biāo)鎖定在他身上了。
或者說,即便真的不是他,顧少說要弄他,那就有千百個理由。
顧少見他承認了,還點出了留陽山莊的事情,既不心虛也不生氣,只是微微一笑:“好,既然你都說明白了,那我也不繞彎子了?!?
他十分和氣從手邊的桌上拿過來一份文件夾,扔到了武思文面前的茶幾上:“既然你在鞍城混了這么多年,就應(yīng)該明白,我顧松的手下,即便是一條狗死了,也是要付出代價的。文件上的這幾個項目,轉(zhuǎn)手到我的名下,咱們之間的事就算了了?!?
顧松沒有說“否則”,正因為對自己的實力夠自信,才不需要說否則兩個字,因為武思文自己心里清楚。